三分钟后,严横睁开眼,看着裹在毯子里睡得跟小猪一样的陆杳杳陷入沉思。
说好的睡不着呢?
严横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脸上汹涌的热意已经退去,看着熟睡中的陆杳杳微微出神。
陆杳杳窝在座椅上,娇.小的身材衬得座椅有点宽大,他昨天扎好的两条低马尾经过折腾已经散开,丝丝缕缕的长发从毛毯里钻出来,散开在座椅上。
巴掌大的小脸上透出盛开蔷薇般的红晕,卷翘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线条流畅的阴影,红润的唇.瓣嘟起一点点,睡得娇憨可人。
去掉有些刻意的长辈滤镜后,严横第一次发现原来她长得这么好。
除了“长得可爱”、“天赋惊人”和“叫人头疼”之外,“漂亮娇艳”这个形容词也跟着钻进他的脑海里。
他忍不住伸出手,把一小缕沾在陆杳杳脸颊上的发丝拂开。
手指触碰到皮肤,温热软滑的触感让严横怔了怔,收回的手指忍不住摩挲了一下。
飞船里很安静,安静到能清楚地听见陆杳杳均匀的呼吸声。
严横心里很乱,他分明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而这种变化显然不在他的预料和期待之内。
他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他不该对异性产生这种好感,尤其对象还是陆杳杳,显得他更加卑劣。
行程的时间不长不短,严横对着没心没肺呼呼大睡的陆杳杳思考再三,最终得出结论。
一时失控其实并不能代表什么。
不确定,再看看。
飞船在放假的第二天的凌晨抵达严家老宅,这次陆杳杳没能享受到一路被抱着睡回自己卧室的待遇。
晨光熹微,甜睡中的陆杳杳被毫不留情地摇醒了。
而打定主意在确定之前杜绝和陆杳杳一切亲昵接触的始作俑者严横严上将,顶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全盘接收了陆杳杳带有浓烈怨气的小眼神。
“到家了。”
陆杳杳撇着嘴盯着严横看了半天,最终败下阵来,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揭开的毛毯缝隙坐起身,老老实实下了飞船。
看着严横把睡眠三件套叠好收进空间钮,跟在他屁.股后面进入老宅。
一个多月没能回来,陆杳杳看着熟悉的陈设还真有点想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