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之前第一军区的一次战斗。”张颜之回忆了一下,“是五年前第一军区星兽冲破防线的那次。我记得那个时候陛下带了一批人去了瓦斯洛联邦参观交流,军区的不少兵力都被抽调去保护陛下了,所以那次战斗是小冽你指挥的。”

“那次留守第一军区的机甲单兵本来就不多,在受了那一遭后也死了不少,沈冽殿下在兵力和物资极度缺乏的情况下,勉强撑到十三军区和十七军区的机甲单兵前来支援。”

沈凉:“我好像看到过。说什么……那个时候第一军区防线上的物资运输通道被星兽截断,第一军区也抽调不出兵力去驱赶物资运输通道上的星兽。直到十七军区的星舰抵达后,那条通道才再次被打通。”

五年前,沈凉还在荒星念预备军校,沈冽也不过十岁出头。

“那一年,中央军校的军校生们也有不少死在了前线。”张颜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语气却变得凝重,“那次……听说,挺惨的。”

沈冽站在沈凉身边撩起了衣服。

沈凉警惕:“大哥你干嘛呢?这是公共场合,你想脱衣服?”

沈冽摇摇头,沈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从肋骨到腹部的一道长长的疤痕。

“这是我唯一一次在战场上受伤。”沈冽嘴角噙笑,“那次伤得很重,所以只能止血之后打镇痛剂继续顶上。”

他给沈凉和张颜之看完伤疤后放下了衣服:“不过打完镇痛剂继续顶上的人也不止我一个。但作为一个指挥能在战场上受伤,就足以说明兵力有多短缺了。”

“那次季明皓还在念军校预备班,但他也参加了那次战役。”沈冽继续回忆,“那个时候季部长还在瓦斯洛联邦,他给季明皓发了条消息,季明皓就来第一军区报到了,那也是我和季明皓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张颜之若有所思,她痴迷到近乎狂热地盯着那幅画:“那我可以把这幅画改一下。我想把这道伤疤添上去。”

“这是你在战场上呆过的证明,也是比肩章和勋章更有说服力的荣誉,我想把它体现在这幅画中。”

沈冽:“随便你。”随后,他摸了摸鼻子:“这幅画能卖多少钱?”

张颜之:“我觉得改完的画也可以捐给波弛联邦博物馆。”

一直一言不发的沈凉开口:“颜之姐,你的画像是一种……任务,有很强烈的政治色彩。”

“我姐说这是一种宣传方式。”她恢复了笑意,“你们觉得我画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