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末世后四十天左右才见到您的。当时您——我给您输了血,可您趁我睡着,从窗户跑了。我把周边小区翻了两、三天,都没找到您,只好先回京了。您去哪儿了?”
帮着舅舅把大盆端到客厅小桌几上,一边撕着巨鸟往舅舅嘴边送,一边问道。
“先别管我去哪儿了,你继续说你的事。”
感觉到舅舅逐步皱紧的眉头,我缩缩肩膀,继续把末世至今的所有事情,桩桩件件地讲给舅舅听。最后听到舅舅鼻子里重重的喷着气:
“我是四个月前开始醒的,半个多月前才感觉彻底稳定了,这才敢回家里来。彻底醒来之前,一直在城市和周边森林公园里晃荡,林子里有你舅舅搭的树屋。等你手边的事做个了结,咱爷儿俩就回森林,再往边境那儿一路逛过去,有什么好玩儿的,好吃的,一路吃过去。”
我傻呆呆地抬头看着舅舅:
“怎么个意思?您一直也没见见舅妈和表哥呢,不想见他们?还有您不想再回归军、警部队了?军方的记录,您可是介入多起幸存者营救行动的呢。”
“我可不是陆少华那个蠢东西!按你说的他是打你变异就一直跟着你吧,哪怕后来你变异稳定了,厉害了,也一直抓着你不放。天下怎么有这样的蠢货!不,他不是蠢,他是一直在利用你!他应该滚回去和那个女人继续起腻去,干嘛拉着你不放!”
“老爹,也不是——老爹现在和文姨‘离婚’了。而且,我刚开始‘打猎’时,要是没有老爹陪着,可能真抗不下来。心理上的。”
不想为老爹和舅舅“冲突”,也知道舅舅就是气不过一时骂几句罢了,我一缕缕地撕着盆里的肉,做出一副沉默无语的样子。
“天下也没比你更蠢的,那个丫头片子从小是什么德行,你能不了解?还TM救她?你们父女上辈子该他们家的吗?这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