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我守孝也是做个样子。若非如此,我外出时总不得清静。等我寻到如意郎君,守孝立时结束。”
敢情皇后不仅视陛下已死,还动了另嫁的心思?
饶是萧连江一向不爱探听人闲事,此刻他也不得不纳闷,陛下到底做了什么,令皇后有如此想法。
他心里纠结了半天,到底没有把陛下要来的消息告诉季蕴。
正待告辞时,季蕴却唤住他。
“萧郎君,我有件事要给你提个醒,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叫陆峻?”
萧连江浑身一僵,陆峻这个名字,他好久未曾听人提起了。自他到会稽后,虽然心中思念难抑,却不敢去见他,心绪烦乱得很。
季蕴伸手在他眼前轻晃:“陆峻,字崇岭,他难不是你朋友吗?”
半天后,他才涩声回道:“.....是,他是我朋友。你是怎么知道此人的?”
季蕴毕竟收了陆峻的钱,她不好说是此人是半夜逾墙而来,便斟酌道:“那日我外出,看到陆郎君在宅院附近徘徊。我便上前询问他,他告诉我,这是他一个姓萧的朋友的住宅。”
“依我看,他应该是以为你住在这里,便来找你。”
萧连江艰难道:“.....是吗?......”
陆峻居然主动来找他,这就表明他愿意见他了?
只听季蕴继续说到:“不过看他的神情有些古怪,也不知他找你是为叙旧,还是为寻仇。总之你当心些为好。”
说完这些,季蕴心里轻松多了,如此,她既提醒了萧连江,也不算失信于陆峻。
萧连江居然展颜一笑:“多谢告知。”
看他似乎很高兴,季蕴松了口气。
萧连江果然没有将陆峻放在眼里,若他真对上陆峻,他胜券在握。
但她还是有些忧心,又叮嘱对萧连江:“我知道萧郎君无所畏惧,但陆家毕竟是望族,你行事需有些分寸,你二人之间......咳,也没有谁对不起谁。”
他对陆峻可不能太过分,教训一下就得了,不然陆家人岂肯放过他。
萧连江闻言浑身一凉:“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季蕴想这有什么难猜的,不就是你俩为争一个女子生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