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醒的时候那叫一个难受，喉咙干得像火在烧，肚子空到没有任何感觉，鼻子像是被泡在粪坑里让人窒息。

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排泄物，湿湿黏黏叫人无法忍受，苍蝇如同蜜蜂群那般密集。

一条条白色小虫在身上各处蠕动着，有的甚至已经爬到了老无赖的嘴里，他牙齿一开一合，嘎嘣脆鸡肉味。

就这么在粪坑一般的屋子里呆了三四天，而且还只能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能做出的最大动作就是说话。

“你小子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说！”

“我凭什么告诉你？”

“就凭我是你老子！”

“呸！我没有你这么混蛋的老子。”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反了你了！怎么跟你爹说话的！我是老混蛋，那你就是小混蛋，别忘了，你那身本领可都是我教出来的！现在你倒是挺行啊，敢跟我叫板了哈？”

“哈…哈哈，本领？耍无赖的本领？偷鸡的本领？难道不是你怕被人打才让我去做这些事的？我被那群蠢人揍了多少次可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有，你凭什么不让我跟那群强盗接触！怕我夺了你的权是吧！怕他们把你这个没用的老东西宰了是吧！”

“…你！”老无赖语塞，毕竟小无赖说的都是些大实话。

自他发现自己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而小无赖逐渐能够独立的时候，他就开始慌了。

论一个家庭为什么会混得如此凄惨，那不是没有理由的。

老无赖他爹就是个无赖，老无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受他爹的影响，可以说是祖传本领。

妻子？哪有什么正经妻子，只有些一夜情的妓女，老无赖就是被妓女给生下来的，小无赖同样如此。

不光如此，白眼狼也是家族传统，老的利用小的，小的长大后翅膀硬了就抛弃老的。

这也是老无赖不让小无赖跟强盗们接触的原因，因为他怕强盗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