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抿了抿唇,吞下自己想说的话,仔细看了看绣棚上的针脚,有些好笑的说:“夫人,这针走反了。”
褚楚叹气道:“绣花真是太难了,幸好我不常做。”
七月份是顾元章的生辰,褚楚想到自己蹩脚的女工,只好提前准备起来。
依照老惯例来说,她还是准备绣个荷包送给顾元章,这样也省去她动脑子思考的过程了。
这天,顾元章终于得空,回了家。
他看到褚楚笨拙的手法,有些心疼的上前说:“歇会儿,不着急。”
他倒是想说让褚楚不用每年给他绣一个荷包,毕竟他已经攒下来三个了,可以替换戴。
但是顾元章又怕这话一出,从今往后,他就收不到小姑娘的荷包了。
褚楚放下绣棚,有些惊喜的说:“你终于回来啦。”
顾元章抱住小姑娘,将头埋在她纤细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回来了。”
两人都没提谣言的事,顾元章是已经吩咐人去处理了,褚楚则是相信顾元章。
褚楚比较好奇为什么突然打仗,询问顾元章这些事情。
顾元章耐心的同小姑娘说起里面的弯弯绕绕,时光在此刻变得又慢又缓,好似不忍心离开这种温暖的时刻。
但是,灾难的发生总是悄无声息的。
就在这时候,从清河来的人一路急行,跪在了褚楚面前。
听到他的话,褚楚眉心微蹙,不敢置信又夹带这一丝期望的说:“你说什么?”
那人痛声道:“小姐,夫人和老爷在来京的路上遭遇劫匪,当场殒命。”
“噗~”气急攻心下,褚楚吐出一口血,心口痛的她直不起腰来。
被顾元章半抱在怀中,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向来明亮的星眸被乌云覆盖,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褚楚的脸色难看至极。
顾元章听到岳父岳母的噩耗也十分心痛,但是看到褚楚的模样,他被吓得魂不守舍。
“去请大夫来。”
凛冽的声音炸醒了一旁的仆人,春华第一个跑出去请大夫。
随后顾元章又吩咐孙进拿他的令牌去宫里请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