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们不是来录口供的吗?”张持俭现在才反应过来。
“如果你们这边不申请立案的话,口供也就没必要录了,当作民事纠纷处理,我简单写个出警记录就行了。”
“对了,你刚刚说涂珊瑚准备用小良跟我勒索三百万,她赌博输了这么多钱?”张持俭又问了另外一个他比较担心的问题。
“这个你就不用太担心了,那些跟赌博网站合作的高利贷公司都是非法的,而且涂珊瑚跟他们也根本不存在任何真正意义上的金钱借贷和交易关系,说白了,这钱根本就没进过涂珊瑚的口袋,就相当于她在赌场里跟人借了三百万筹码,根本就不是钱,也就不是法律支持的借贷关系,这钱不用还的。我刚刚通过网络查询了一下涂珊瑚的信用记录,她在正规机构的贷款总金额还不到五万。你前女友就是个法盲,早点在当地警局报案,可能根本就不会有今天这档子事,还能早点让我们制止这些诈骗集团对更多的受害人下手。我估计涂珊瑚就是被自己的赌博欠款吓到了,才会想这么一出,实际上需要还的贷款也就不到五万块钱,找个地方打一年工也就还上了。”
“五万啊?”张持俭喃喃自语了一声。
“你想替她还?”谢晚歌低声问道。
“想倒是想,她毕竟是小良的妈妈,能帮一把也好,不过我哪有钱啊,问我妈要她也不知道肯不肯给我。”
“你要想帮她,那这钱我帮你出,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等见了她再决定。”
“这怎么好意思?”
“那新闻里可说了,小良是我儿子,你只是个男宠,是为了孩子的成长过程不被打扰才让他跟你姓的。”谢晚歌顺嘴跟表弟开了个玩笑:“而且我刚刚看了一眼警察给那两个人录的口供,涂珊瑚跟他们说我是小良的野爹,是你的金主爸爸,这辈分可够乱的,你儿子要叫我爹,你叫我爸爸。”
“不行,我要告他们诽谤,还有那个写新闻的也是!钱也不给涂珊瑚了,我得跟她索要精神损失费,她给我到处造谣!”张持俭也被逗笑了。
“你怎么看到我们的审讯记录的?”小警察看起来有点紧张,原始审讯记录其实是不能直接给人看的,一般是挑选其中的一部分内容,通过口述向相关人员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