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境
思潮再次交错,念头在此萌发。
在无尽念头的涨落之中,新的智慧就此诞生。
没有颂词,没有礼赞。
生来脚踏黄土,死后归于黄土。
背上背着的,是一个王朝的繁华。
肩上扛着的,是子孙后代的延续。
皲裂的双手,播撒着青涩的种子。
洒下的汗水,浇灌着丰收的硕果。
万灵对土地的执念是孕育祂的子宫,对宗族、家庭和子嗣的信念为祂命名。
人人知晓,无人关注。
如同杂草一般滋生,却被自己孕育的存在抹去。
披星戴月田间忙,日出东方西又沉。
一生艰辛如一日,为谁辛苦为谁甜?
四海无闲田,农夫由饿死。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不甘的执念塑造了祂的躯体,凝结的血液构成了祂的甲胄。
既无人在乎,便自成一道。
制度从撂荒耕作制(刀耕火种)到精耕细作、轮作、复合种植。
田间管理从无到有。
工具从骨质到铁制。
工程从放火焚烧到水利工程。
时令、化肥、育种、病虫害防治……技术连同多劳多得的朴实思想一起代代相传。
思想和智慧理清祂杂乱的念头,无数朴素的智慧武装着祂的思想。
高额赋税、土地兼并、井田制度、徭役制度……
匪患、兵祸、蝗灾、病疫……
“到处都是飞蝗,到处都是……”
“给粮!给粮!给粮!”
“俺滴,都是俺滴……”
“病患太多了……”
“这符水能救人吗?”
“不能,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无数的苦难在刺激着祂。
生灵在受苦,在挨饿,在流血。
苏醒?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