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荣叔看着满地的虫子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他身边这个装载在聚灵阵上的筒子,在刚刚的浪潮中激活次数不足百次。
可是效果……
抬头看去,都是被狂躁的灵能和罡风震碎了脑壳和外壳。
这不由得让他回想起那一群活跃在边境地区的超级战士:他们或许境界低微,但是仿佛不知道劳累和痛苦,只是沉默的站在军阵的对应位置,一刀、又一刀……
每一刀的强度和位置,都能最“准确”的砍在异族的要害。
这个奇怪的装置每一次轰击的强度和力度都是相同的,不知痛苦,不知疲倦。
只要没有故障,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可以得到意料之中的结果。
精确而致命。
“或许,真的该和王玉承好好谈一谈了。”
看着已经组织起来,身着自制装备摩拳擦掌收割材料的孩子们,他这么想到。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
祠堂披上白纱,精心打扮,再一次迎接即将在此长眠的人。
大厅内,先祖的牌位前的两侧,站满了村民们。
他们根据古老的习俗从修为的高低和与逝者的关系远近安排站位。
而大厅的中央,逝者们已经穿上由赤术等含有微弱灵性的药材编制而成的寿衣、身边放置着象征着直达黄泉彼岸的花朵和驱散邪祟的香囊——这可能是他这辈子穿过最贵的行头。
当然,主要是为了防止诈尸用的。
因为各种邪祟的真实存在,当地的丧葬文化十分的高效。
从死亡到停灵,仅仅过去几个小时。
使用的祭品、花圈、挽联都是事先准备好的预制货,甚至有些就是逝者们生前为自己准备好的。
火葬是不可能的,毁尸灭迹带来的怨气相当于火化核废料,也只有封存的方法才适合。
王玉承本来是微微皱眉,后退至众人身后的那位,可是在一脸迷茫的情况下,就被各位拉到台前。
“哦?炼炁了?往这站。”
紧接着就是一个平时一个人经营着一家丧葬店的怪老头走上台前,这个人平日里低调到难以引起王玉承的关注。
而此时的他身披特制的袍子,神色肃穆的站在棺材前念诵着悼词:
“几个时辰前,我们村遭遇了一次袭击,有几位年轻人奋力抵抗,最终还是倒在了众人之前。”
“现在,我们怀着十分沉痛的心情,来到此地,深情悼念曾经在这里战斗过,为了大家而永远倒下的乡亲们。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