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符纸上的光影缓缓出现,无论是在一旁盯着的潘雨竹还是在在远边喝茶看戏的潘玉竹她爹和王玉承,都知道这事情大抵是有眉目了。
可好景不长,绘制人很快就出现了一个错误,整张符纸灰飞烟灭。
“……失败了。”那孩子的情绪明显低落起来。
“不,有眉目了。”潘玉竹的情绪明显上扬,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
同样反应的还有坐在后边的两位。
“你觉得几次能成?”潘玉竹他爹忽然发问道。
王玉承顿了顿:“十次之内。”
“十次……”她爹沉默了半响。
“当年我们学画符和雕刻,先在泥地上用树枝练习,记住各种符文的画法和结构。”
“接着用毛笔沾水在木板上练习,学会掌控毛笔的秉性。”
“之后是自己配置材料在草纸上练习,学会选择耗材,磨制特制的笔墨并且找到适合自己的配方。”
“最后才是把前边的一切搬到黄纸上,因为手感不同报废数百张纸都是常有的事情。”
她爹絮絮叨叨的说完了以上的东西,看着正在改进流程的女儿直愣神。
“完成上边的步骤,我用了两年,我家闺女争气,就用了半年出头。”
“但这小子,从吩咐他练习开始,有没有超过二十天?”
没有,也就几天前开始练的。
这是王玉承心中的答案,但他也不傻,没说出来,反而是安慰道。
“可代价就是,他学了这一段时间,会而且只会绘画这一种符纸,而相关的技能更是一个都没有掌握。”
“这已经足够了,”她爹摆了摆手,给两人都倒上一壶茶,随后说道:
“大部修行者要是没有人带,大抵是到不了炼炁这个坎的,被一两个壮实点的普通人撂倒也不是啥奇怪的事情。”
“他们这辈子,恐怕一张符都画不出来……”
随后话锋一转,好像是说起来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
“咱们这里交通挺困难的,前朝修路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一些问题,但修了一条当时还不错的路。”
“可是这地会动、修士时不时的干架、前些日子莫名其妙的还有雪崩、再加上往年就有的大雪封山……这路是越来越难走了。”
“但人人都在走老路,不仅仅是老路走得熟,而且老路上各种驿站、各种摊位、甚至是常年在老路上的盗匪人人都熟,商量着来、稍微妥协让步一下,把旧路修一下总是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