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
……
直砸的金石岘脑壳崩裂,黑红色的血液,迸溅了自己一身,也没停下手。
就这样手里的棒球棍抬起,落下,落下,抬起。
一直砸到金石岘的整个脑袋,碎成了一地的烂肉,这才停下了手,像是身体被抽干力量一样,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呆呆的望着平日里,对自己非打即骂的老公,被自己打成了这个样子。
跪坐在地上的安善英,扔掉了手里棒球棍,抱头痛哭起来,发泄着一直憋在心里,几十年的痛苦。
和安善英十几年来一直交好,十分同情她的遭遇,却只有爱莫能助的孙惠仁,从人群中走到,抱头痛哭的安善英身边。
拍打着她一直颤抖个不停地身体,轻声劝道:“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善英姐,这么多年,可是苦了你了!”
哭了许久,哭的有些累了的安善英,发现被她爆头的金石岘,身体动了一下。
伸手轻轻的推开,一直抱着她安慰她的孙惠仁,从地上站了起来。
从远处超市的酒架上,拎回来几瓶高度烈酒,拧开瓶盖把酒瓶中的烈酒,通通撒到了金石岘的身上,然后转过身,对远处的卢炳日喊道:
“炳日,把你身上的打火机,拿过来给姨用一下。”
“哦~~哦!”躲在人群中的卢炳日,看着平日里饱受折磨的安善英,眼眸中露出冰冷的寒光,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颤声应了一声。
随后便颤兢兢的走出人群,把身上的打火机,交到了安善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