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遥远的记忆是模糊的,仿佛在冬天的玻璃上吹上一口热气,颗颗水雾溶解了画面色彩分割了现实和虚拟。
阳光,草叶,水渠,蜻蜓。
我的母亲包容了我的罪与恶。
几只漂浮在空中的黑色膜翅泛着流光溢彩的光轻轻扇动,停留在叶片,点过水面立在石岸边,那是最佳的捕捉时机,很是闷热泛着湿意的空气,才能在流水茂密的草林边看见黑色的蜻蜓。
昆虫的翅膀能禁得起时间的腐败不会轻易黯然失色,装饰玩具铅笔或者收集的足够多能用胶水粘成一朵不会褪色的花,只是这样的理由便去抓。
一只两只三只没了翅膀的蜻蜓爬的比蚂蚁还要慢,裂成了两边的肢体挣扎了两下,死去。
拉扯最后一只蜻蜓震动的翅膀时,母亲出现了,我看不清她的脸,我和她的影子在朦胧倒映在水面随着波澜小幅度摆动,一闪一闪太阳很大。
我想不起她时常挂着的笑,牵她手的温度,只留下一个看不清一碰就碎的倒影,比鹅死了那天还要悲伤,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水面摇晃的身影温柔而平静却莫名的感觉带有些许忧愁。
“为什么?”
指尖震动的翅翼突然发现没了动作,神奇的停止了挣扎,我忘了我怎么回答这句为什么,可能是说讨厌,又可能是说那人太烦,无论哪一种回答沉默都停滞了时间。
咬鹅的狗死了,喧嚣嫉恶的人也死了,孤寡老人的死亡让所有人认为年龄大了就应该去死,随着冒着泡沫的药水破裂全部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