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看起来不再那么消瘦,偶尔冷不丁的会说一些奇怪的话。

比如有一天早晨,白静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他问。

“杯子有什么用?”

“用来喝水。”

每一次白静尽可能的都会回答他,久了就会发现,不是他想不想说而是能不能说,也有可能是之前不要命的大喊大叫,喊破了喉咙导致的后遗症,声音都变了一个调,比以前更暗更哑。

就在今天中午白静摘掉了长得浓郁的葱做菜去了,一直悄无声息的李瑞目光紧紧跟随他移动,动着挂脖子上的手臂一点点从轮椅下来,竟然站起来墙靠着摸索着缓慢移动到厨房。

“为什么要摘掉?”

白静微微震惊的回头,同时手中的菜刀将葱切成两截,“你能走了?”

李瑞愣愣的倚靠在门框,稍微移动了一点往前,每动一下他的额头遍布细密的汗,嘴也抿的紧紧的,目光紧锁断砧板上的翠绿。

“为什么要吃掉?”

白静无言以对连忙放下菜刀,一把捞起他甩回沙发上去,“ 我种的葱就是用来吃的,不是给你看的。”

得到回答的李瑞老实了很多,直挺挺的看着白静离开的背影道。

“那我有什么用?”

“你没什么用。”

白静不耐烦的想也没想就这样随口一说,继续返回去厨房里做饭,并叫来琳琳看着他。

哪知道到了给李瑞喂饭的时候,突然一改往日的顺从不愿意乖乖张嘴吃饭了。

勺子递到嘴边来,头直接偏过。

气的白静想给他两巴掌,考虑到身体方面还是没下这个手,仔细定睛一看发现那张木然毫无波澜的脸,有了名为情绪的东西存在。

下垂低落的睫毛微张的嘴,看上去好像在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