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到实验舱的玻璃幕墙上,在一层强化玻璃的阻隔下,死死盯着他。
与我的目光对视,他并没有惊惶,只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充满不屑,挑衅着我的情绪底线。
我的理智瞬间蒸发,尖叫着开始拍打玻璃幕墙。
那个上了年纪的信徒见到我的反应,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藏,指使身旁的低阶信徒给我录音。
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直到他们收集了足够的音频资料,而转身离开,我才逐渐恢复理智,停止了尖叫。
这时我才意识到,金属隔墙的另一侧,倪祖安也早已没有了动静。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除了给我的实验舱中投放食物,再也没有一个信徒在我的玻璃幕墙前驻足,他们都在忙各自的事情。
万幸,这次的食物是正常的,经过烹饪加工的熟食。
实验室与外界隔绝,看不到白天黑夜,我只能通过玻璃幕墙外面的显示器显示的跳秒,来判断时间究竟是早还是晚。
大概到了晚上的时候,实验舱中的新晋信徒都进入了休眠状态,整个实验室十分安静,只剩下那些低阶信徒在仪器设备和工作台之间忙碌穿梭。
因为我和红袍一开始融合之后,整个人受到它的支配,发生过生吞活物的事,所以从那时起我一直抗拒睡觉,只怕自己再做出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
那晚,当我快要熬不住,差一点就要睡过去时,整个实验室中突然回荡起我的哭喊尖叫声。
就是我对着玻璃幕墙拍打哭喊时,被录下来的音频。
然后整个实验室都躁动了起来。
我站起身,趴到玻璃幕墙上往外看。
其他实验舱中,原本正在适应自己新肢体和新器官的那些新晋信徒们听到我的尖叫声,一个个像是狂犬病发作,开始在舱室里面撞击玻璃幕墙和金属隔板,发出和录音中的我一样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