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管事低着头，颤抖道，“启禀王爷，我们已经在追查了，可是完全没有头绪，整个都城的大街小巷，都有这种宣纸，上面的内容还完全不同，什么传闻都有。”

周武王破口大骂，甚至拎起身边的物什朝着管事扔过去。

“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们何用？查宣纸来源，把所有出售宣纸的商户，书局全部查一遍，我就不信，什么都查不到。”

管事把头沉得更低，任由东西砸到自己身上，道，“王爷，我们已经查了近一半的宣纸可能出售的地方，但还是没有什么收获。这些宣纸的质量极差，上面的墨渍还没干透，按理来说肯定有方向，但是查了这么多，那些书局，商货都一切正常，这些宣纸，就像是凭空多出来的。”

周武王扶额，头痛欲裂。

管事小心翼翼地说道，“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民众的舆论，已经发酵到一个恐怖的地步，我们是不是…要处理一下？”

“处理？你让我怎么处理？这不是几个人的口，这是千千万万的民众！找不出幕后之人，要怎么去处理？”周武王阴沉说道，“继续去查，不惜一切，给我查出来！”

“是。”

“把周立给我叫过来！”

“是。”

不一会儿，周武世子周立顶着个黑眼圈来到正堂。

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道，“父王找我何事？”

周武王一看，这副样子，就像是刚刚睡醒的时候，他压下心中的怒火，问道，“你昨夜又跑到哪里去了？”

周立打了个哈欠，“昨日和几位朋友去听曲，一夜没睡，父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补觉了。”

周武王气得浑身发抖，仿佛已经喷发的火山，滔天烈火。

“混账！你自己好好看看，自己成什么样子了！”

一塌纸砸在周立的脸上，把他的瞌睡砸去，周立疑惑地捡起地上的宣纸，片刻后，脸色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