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虚看向千剑鬼、沈玉、柳芸三人，心中燃起了稍许自信，“凭我们四人之力，只要不是元婴以上的，便拥有一战之力。”

陆怀虚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完，若是元婴以上，来再多人也没有多少胜算。

比如陆怀虚亲身经历的灵火门事件，若不是对方有意以陆怀虚他们磨砺自身，填补自身缺陷，不然陆怀虚根本活不了这么长时间。

即便是过去了十多年，陆怀虚回想到当时的经历仍然会冒一身冷汗，也没有信心再次死里逃生。

但同样的，即便是魔，也会受到水界意志的压制。不过比他们水界之人受到的压制力会小上一个档次。

四人继续在第二层秘境寻找蛛丝马迹。

柳芸很快便找到了异样。

四人面前是一条无比宽广的江流，四人的目光皆望向江水之下。

“你确定沈百川的洞府可能在这之下？”千剑鬼问道。

但千剑鬼在柳三娘生气之前，便自言自语接着说道：“倒也与沈百川的名字相配。”

“不过却看不出有任何异样。”沈玉适时变相地夸赞一下柳三娘。

柳芸略显趾高气扬地说道：“你们当然无法看出异样所在。”

“沈百川不愧是千百年来赫赫有名的天才之辈。”

“此江流灵力充沛，沈百川便以这江水成阵，一是借江水流动之际，隐藏阵法气息波动。”

“二是借江水循环之机，使阵法如同江水一般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在未激活的状态下，甚至能长存千年。”

啪啪啪。千剑鬼鼓了鼓掌，“开始吧，抓紧时间。”

“好。”柳芸深吸一口气，来到了江面之上，脚踩在水面，背对着千剑鬼三人。

虽然柳芸能轻松地发现这次奇异之处，但也意味着能轻易打开阵法，若是打开失败，即便没有自毁，柳芸也很难再次找到阵法。就像搅动了平静的水面，你这时只能等水面自行平静下来。

柳芸必须全力以赴。

柳芸背对着三人，没过多久，涓涓鲜血滴在了江面上，将柳芸脚边全部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