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莱把大黑猫收了回去，看着朗灯灯，天真地眨了眨眼。

他至今就只会召唤野猪和兔子，后面加了只狗，但都是直接召唤出来的，从来没想过要给它们设定个什么技能，所以，朗灯灯说的回炉重造，常莱还真不会。

朗灯灯只看了常莱一眼就知道他重来没想过这种事，于是又耐心地给他从头讲解了异能如何与精神想象结合，以及如何用异能人为地赋予召唤兽能力。

前者朗灯灯本身就是精神系异能，可以给他很好的建议，但后者，她也只是在常莱的异能基础上得出的理论，具体实践如何，还是需要他自己摸索。

临近午休，朗灯灯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两人的理论教学才将将结束。

“院长，午休了。”

门外传来夏天的声音。

“好，知道了。”

朗灯灯回了一句，门外的脚步声便慢慢走远。

“我懂了！”

常莱一脸严肃地站起身，语气十分肯定，默了一会儿，对上朗灯灯清澈的眼睛，他语气弱下来，“我大概，也许，可能，懂了…吧。”

说完脸上就有些不好意思，常莱抱歉道：“我是不是太笨了，这些东西…我这脑子好像不太能接受的了。”

这么好的队友，这么好的资源，换作是其他人恐怕早就一步登天了，他呢，大神把饭都喂到嘴里了，他还嫌嚼不动。

主要是他真的有点嚼不动。

朗灯灯还没说什么，常莱就在那儿开始自我怀疑起来，甚至还觉得辜负了她的好意。

朗灯灯轻笑一声安慰道:“不是你的问题，异能对我们来说本就是新事物，难以理解是正常的，正因为是新事物所以才需要有更多的尝试，你也许觉得这是个变强的机会，可在我看来，不全是。”

两人走出办公室，去往食堂的路上，常莱不理解的神情和大多数人一样，为什么朗灯灯会这么说。

“探索异能的过程本身就是一场冒险，冒险就意味着有幸运，也有危险。你们看到的一切好的研究成果都是我们放出来的消息，没放出来的那些…异能失控的暴动，药物比例失衡的爆炸，还有很多因此倍受折磨和死亡的小白鼠…都被永远留在实验室里…”

看到常莱的表情变凝重，朗灯灯轻笑，“我不是想让你有负罪感，只是说，你现在的召唤兽实验也没比那些情况安全多少，觉得难很正常，慢一点也没关系，之前不告诉你，是觉得就算你知道也不会改变决定，可能还抱着一颗为了科研奉献自我的心？”

说到这儿，朗灯灯戏谑地看了常莱一眼，常莱忽地就笑了，“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岂止有可能，是百分之百会。

他们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了信仰，只要是组织，亲人，队友有需要，随时可以奉献自己的一切。

“所以啊，你要是抱着那么沉重的心态，我还挺难面对的。”

“这才第一天，不要着急，路走慢一点，危险就不会那么快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