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阳醒过来的时候,江洲已经去上班了,封阳摸着身侧早就已经凉了的位置,昨晚的事他记不太清楚了,但江洲大半夜的过来安慰他的事,他还记得。
封阳手搭着眼皮,轻轻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到底怎么办啊?
这是毕业后的第一个年,因为要根据杂志社的时间来,很多大明星过年都要疯狂营销,各种年末庆典,要拍的照片实在是太多,摄影师的工作越发的忙碌。
封阳是年三十的那天才坐飞机赶回的家,初二就得上绿朝,过完年杂志社才安排轮休一次。
封阳赶到家的时候,年夜饭都准备了,这两年封爸封妈升职,不用再上夜班,也不用跟车了,能回家的时间更多,但两个孩子都大了,只能互相作伴。
今年把爷爷奶奶一起接了过来过年,饭桌上,封爸还拉着封阳喝了几倍,封阳哪是这种自酿酒的对手,喝的时候还觉得甜甜的,后劲太大。
没到十二点,封阳就被撂下了。
爷爷奶奶睡的封耀的房间,两兄弟自然的挤一个房间,几个老人早就进了屋,本来守岁的是两兄弟,结果还倒下了一个。
封耀一边吐槽,一边把他哥往床上搬。
津平虽然不下雪,但还是很冷,封耀把封阳放上床,就去脱他哥的裤子,封阳其实也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但就是不想动,使唤使唤自己弟弟,封耀看出封阳心情不太好,也没说什么,反正小时候,封阳帮自己脱衣服穿衣服的无数次,就当还债吧。
听着封耀吭哧吭哧的给他脱衣服,封阳没憋住,嗤笑了一声,封耀白了他哥一眼:“你就笑吧,自己脱不行么?去洗个澡,臭烘烘的,真不想挨着你睡。”
封阳虽然没醉,但感觉脑子里一直在转圈圈,懒着不太想起身。
封耀逮着封耀的两条裤腿,嘿咻了一身,直接把他哥牛仔裤拽了下来,然后就听到了啪嗒的一声。
封阳楞了一下,想到裤兜里有什么掉出来了,立刻起身,但脑子实在是有点晕,踉跄了两下,封耀已经蹲下去捡起来了。
“哥,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