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的压力和不甘,更知道他顶着多少人的希望,不敢让任何人失望。
所以只能用这种沉默的陪伴陪在他的身边,没有指责,没有安慰的话语,甚至连口头上的逗弄都没有。
但封阳就是知道,知道江洲这么做的原因。
明明手腕冰凉,但感受着封阳微微凉的指尖游走在他的手腕上,像是挑拨,又像是逗弄。
真是要了命了。
江洲不自觉的喉头滚了滚,有些难堪的别过脸,把枕头放在自己的怀里,挡住了有些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反应。
封阳抬头:“怎么了?”
江洲难堪的别过脸:“有点凉。”
封阳挪开毛巾:“哦,我买了药膏,抹两天就好了。”
江洲只能嗯,不然还能咋滴?
江洲觉得这是不是对他的酷刑?
擦药就擦药,为什么还要吹?他又不是小孩子,再让封阳这么擦下去,他会不会兽性大发。
江洲一把夺过药膏:“我自己擦。”
封阳摇摇晃晃的学着江洲气急败坏的样子:“我自己擦。”
那贱兮兮的样子差点让江洲破功。
封阳出去洗手了,江洲三下五除二的擦好药膏,缩进被子里不住的深呼吸,侧躺着把画册拿起来翻看。
压根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封阳进门先关了卧室的大灯,只留下了江洲的床头灯。
江洲呼吸都停顿了,画册上画了什么不知道,用的什么颜色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不知道……
只感觉到封阳的一举一动被放大到了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