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封阳对他的情绪感知竟敏锐到了这般。
那是不是在说,还好自己想通了,要是没想通,那露馅不是时间问题么?
还好,还好他想通了。
来到教室,景行正在做试卷,那奋笔疾书的样子,江洲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坐在景行的旁边:“景哥。”
景行差点吐出来,时漫太狠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自从确认了要帮他一起学习以后,景行做题做到每天都有那么几次想撂挑子,想吐。
但还是坚持下来了,江洲看了看时漫的背影,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只是不知道迟钝的景哥自己注意到了没有。
江洲看破不说破,没有多话,但景行愿意为了未来努力,江洲自是什么都不会说,只会鼓励。
他们这些人,要是能走出这个小城,那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机会啊。
江洲抽出画本,再也不是那种暗沉的画风,江洲画了一个背影,一个镀着金光的少年的背影。
江洲摸棱两可的画,这样哪怕被封阳看到这幅画,封阳也猜不出画中的少年是谁。
只要他自己知道就行了,其他人不知道也可以。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浑浑噩噩的过,时漫的成绩一骑绝尘,在他们这些高三生中引起轩然大波,康师傅倒是开心得很。
尤其是景行的成绩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着,谁瞧见不说一句好呢?
江洲还是画画,没有什么技巧,都是真情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