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抖着差点连烟都点不燃,景行蹲坐在楼梯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沁入肺叶和心脏的尼古丁像是在安抚。
袅袅而起的白雾迷迷蒙蒙的像是看不清楚,景行一时竟发现自己找不到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时漫努力奋斗到如今的状态,不是为了躲躲藏藏的过的,她就该生活在阳光下,远离一切阴沟灰暗的东西。
吱呀~~
楼梯间的门被打开,景行抬眸,和时漫的眼睛对上,慌乱的立刻站了起来,把烟藏到了身后。
时漫皱了皱眉头,景行一双眼睛通红,眼眶泛着酸,眨巴眨巴眼睛感觉睫毛和眼尾有些湿润。
时漫张了张嘴,还是问了一句:“你还好么?”
景行丢掉剩下的半根烟,用脚碾了碾,心里只觉得难受,都这个时候了,时漫想的,是你还好么?
而不是自己。
时漫定定的看着景行的动作,景行俯身将地上的烟头捡起来,指尖在点火处碾了碾:“时漫,这话该我问你,你还好么?”
景行抬眸,时漫怔了怔,豆大的泪珠滚然而下,景行喉头生疼,一说话就连着心脏都牵着疼。
时漫扯了下嘴角,想露个笑,却觉得有些牵强。
下一刻被拥进怀里,时漫有些愕然,指尖垂在身侧,死死的攥紧,僵硬的被景行揽在怀里。
景行锢着时漫的肩背,他不后悔当初和时漫分开,但后悔自己在大学时候的懦弱和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
他总想着,只要把钱还给时漫,还给时漫就好。
总觉得欠着时漫的钱,是身体疲累后的心理疲累。
“对不起……”滚烫的泪珠落在时漫的肩颈处,时漫被烫得瑟缩了一下,有些恍惚。
“景行,我……我没事。”
“对不起……对不起……”景行充耳不闻,只是一句又一句的说着对不起,到底是因何道歉。
两个人都好像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征得同意的拥抱?还是那句算了?谁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