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一档子到时,林赋坐在塑胶凳子上很是规矩,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脊背打得溜直,面前放着杯啤酒,满满当当的,像是一口都没喝。
再看时漫,直接拿着本诗词鉴赏看得入迷,连话都不和林赋说,只是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林赋,说一句:“你先喝点?”
林赋慌张摆手:“不用不用,待会儿他们到了一起吃。”
所以几个人一到,林赋看他们的眼神,比看见亲妈还要激动,起身的时候还差点把木桌子给顶翻:“你们来了,快来快来,等你们好久了。”
时漫收好诗词鉴赏,几个人坐下的时候都有些战战兢兢,有种秋后算账的感觉。
最主要是时漫还叫了酒。
待几个人坐好,时漫先抬了塑料杯:“喝一杯吧。”
几个人实在拿不准时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只能陪一杯,景行一边瞅时漫,一边把酒杯端起。
几个人轻轻的碰了一下,景行的嘴刚沾到杯沿,时漫的眼神扫过来,景行差点呛到。
时漫低声对着景行道:“你伤口好了?就喝酒。”
景行简直大喜过望,时漫主动和他说话了,不仅和他说话了,还关心他伤口,立刻规规矩矩的把酒杯放下。
几个人都听到了时漫对着景行说的话,也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至少今晚这顿看起来不像是散伙饭了。
纷纷开始撸串,景行拿过一串烤得焦香的五花肉,还没有送进嘴里,时漫直接抬手按着景行的手腕:“医生没跟你说忌辛辣油炸烤?”
景行一愣,委屈巴巴的:“说了。”
“说了你还吃?”
景行更委屈:“不吃了。”
剩下几个人简直要笑出声来,堂堂景校霸,在时漫面前也还不是跟个小鸡仔似的。
景行无比委屈,明知道他吃不了,还来吃烧烤,这就是赤裸裸要他眼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