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可能是丑得太出众,所以江婉没忍住,直接问了出来。
迈进屋子,很普通的两室一厅的房子,是时安给江婉买的,但这大概是江婉留下的唯一的一个不动产了。
屋内光线昏暗,客厅架着两张麻将桌子,或看或坐的,有十好几个人,烟雾缭绕,像是个小型的赌场。
时漫没忍住,侧头咳嗽了两声。
有人看到了时漫,叼着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时漫,那不怀好意的目光让时漫很不舒服,时漫推了推眼镜,侧过身子避开那视线。
“呦,江婉,这是谁啊?”
江婉拍了拍时漫的背,强行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副自豪骄傲的模样:“这我女儿,时漫。”
满屋哄笑声,夹杂着莫名其妙的口哨声:“你还真有个女儿啊?就是这……是你亲生的么?”
“哈哈哈哈……”
江婉叉腰指着屋里的人:“李二狗,你说话放干净点,我女儿长得随爹不行么?”
时安要是知道江婉这么败坏他的名声,非把他每天三尺厚的发胶糊江婉的脸上。
时漫以为,知道自己来了,这牌局怎么也该散了,但江婉只将时漫的行李箱提到一个房间门口:“漫漫啊,你先休息,等我再打几圈带你出去吃饭啊。”
时漫走上前去,拧开门把手:“不用管我,我能找到吃的。”
江婉闻言,立刻喜笑颜开的走到客厅,随手将一个男人拍了起来:“走走走,我手气正好,别来捣乱。”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真的经历的时候,时漫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这里是肯定不能住的,就和江婉待了一会儿,时漫都知道,若是她留在这里,会发生些什么?
推开门,看到屋内的环境,时漫有种想要拎箱子走人的冲动,一张木架子床很显然和屋里很不匹配,应该是以前的床被卖了。
时安的品味不会这么糟糕。
地上到处是四散的杂志和报纸,窗户上的窗帘凝着一层焦黄的灰尘,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
没有床上用品,棉絮,被子,床单枕套什么都没有。
屋子也小得可怜,大概以前是做儿童房的,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时漫看着满屋的杂乱,脑子里只有唯一的一个念头,今晚睡哪?
门外是打牌和那些人开着的不着四六的黄腔,门内是小三江婉给自己的女儿规划的人生。
时漫有些无力的躺在木板床上,木板床发出难听的吱呀声,时漫都怕她翻个身这木板床就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