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怎么还活着？这里是哪儿？”

钟一辰相信，眼前之人能为他一一解惑。

可对方非但没回答他，还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是谁？”

“啊？前辈，您不认识我了？我是钟一辰啊。”

那个人听罢，摇了摇头。

“怎么？您想不起来了吗？前辈这是怎么了？”

钟一辰关切的扶住了对方的肩膀，又把目光求助到了四个同学的脸上。

那个人把钟一辰小心的扶回了床，平静的说道。

“你不是钟一辰，你是Z。”

“前辈，您说什么呢，我就是钟一辰啊。虽然我现在看上去更像个机器人，但我确实是钟一辰。”

钟一辰的解释，那个人并不买账。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还记得这个床和这些装置吗？它正是意梦。你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场关于钟一辰的梦境。”

“不…不可能。我用过意梦，对！我唤醒过杨柳。在意梦的虚拟世界中，有很多不合乎逻辑的地方。可我所经历的，却都是真实存在且合理的。那绝对不是梦！”

“那你认为，在脑海中有个声音，也属于合乎逻辑的事情？”

这句话，瞬间点醒了钟一辰。

他努力呼唤着脑海中的Z，仿佛要证明什么叫真实。

可无论他怎么呼唤，那个熟悉的声音都没有回应他。

“你好，我叫Z，欢迎来到地球第27智慧年。”

钟一辰不敢置信的望向了那个人。

没错，就是这个声音。

而这句话，正是脑中自称为Z的家伙第一次与他交流时所说的话，一字不差。

“现在相信了吧？”

钟一辰…哦不，应该是Z，听完后立刻萎靡了下去。

“如果我是Z，那真正的钟一辰呢？”

“如你所经历的那样，死在了最终战上。”

“那Z…也就是现实中的我，又经历了怎样的事情？为何我会出现在这里，并经历钟一辰的故事？”

那个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朝着四人示意了一下。

“取消皮饰效果，给Z看看吧。”

闻言后，杨柳等人竟然在Z的面前缓缓褪去了衣服与皮肤。

它们的消散，就如同凭空风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