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股预感的，三个人都是。

“小天，一开始你对于华鹧琳的温柔呢？”

“那全要感谢纪筠释了，因为我从来没有妹妹，我不知道失去妹妹的感受。”

“但你知道失去亲人的感受。”

“大姐你要告诉我什么？”

“你要把华鹧琳当做家人。”

“行了，别说了。”

柳禾鸪感到烦躁，大姐说的又多了，跟之前的纪筠释一样。

“纪筠释不都死透了吗？”

柳禾鸪撂下这句话，回应大姐，大姐彻底沉默了，柳禾鸪说出去这句话似有些后悔，但她没有道歉，同样沉默着。

是魔鬼的感染更深了吗？

冉冥回头看了看那座帝国，没有样子了，不复昔日的繁荣，宣告神明和魔鬼的又一次胜利。

柳禾鸪的感染，同华鹧琳的细微分歧。

古树的第三片落叶纷飞了，它没有掉下去，而是随风飘向了远方，落在哪里，就是埋在那里了。

正像是冉冥，她已经没有家了。

“看来计划很成功了。”

“魔鬼，树叶没有落下，你的计划确实有了不错的进展，不过，呵呵，小心点，寥落的树叶随风的飞行，再次润养了一棵树苗。”

“你这该死的神明，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唤醒了另一个寂息的灵魂，那不一定是好事情。”

神明的这些话，让魔鬼很不舒服，所以它还有计划要进行，做到万无一失，魔鬼纳闷，旁边的神明，已经越发是轻松的状态了。

此刻的柳禾鸪，静心盘坐，等待一会儿，呼出一口长气，拍拍屁股站起来。

查看四周，华鹧琳和冉冥还在那里看着麋鹿吃草。

“还好是我下去的那个地下室。”

柳禾鸪只说了这一句，她好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攥紧手指，有红色光芒萦绕，柳禾鸪挥手，散去光芒，它们比之前更加的浓郁，是血红色的光芒。

“山灯庭落，长夜临光。”

“庭前落日，山霭默铃。”

柳禾鸪细细品味，这些都是围绕在她身上，是跟随一辈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