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禾鸪和华鹧琳享受了过年的气氛,户语庭好不容易过来的,住了几天。
匆忙的年,这是柳禾鸪体会到的。
很多人,匆忙的过来,待几天,又匆忙的走了。
还好,总归是热闹过的。
人们可以在这个日子里,忘了悲伤,尽情欢娱唱笑,柳禾鸪以前的观念是这样的。
直到在村里,过年死人了,更令柳禾鸪内心难受的是,只剩下那一个人,一个男人。
还挺年轻的一个男人,当时柳禾鸪作为小孩子,在村子里的,他看到了,就一个人,坐在那里,旁边一口棺材,那个年轻人啥也没说,他跟别人说不了话,别人是近而远之的。
抽着烟,咳嗽,接着抽,柳禾鸪发现了他,远远的看,不敢靠近,他害怕。
年轻人看着过往的人,然后看看自己家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柳禾鸪就在旁边看着,躲在一个路灯下面。
直到年轻人站起身,把烟掉地上踩灭,他没抽几口,然后看到柳禾鸪了。
小孩子,不会藏的。
年轻人招呼着孩子过来,不过他又认为孩子不会过来,估计会跑回去。
柳禾鸪过来了,年轻人意外的同时,给了他一颗糖。
柳禾鸪大胆了一点。
“哥哥,你怎么在这一个人?”
“我没有人陪了,我的家人,都在里面了。”
随后年轻人指了指棺材,那是他的母亲,他的父亲早已经在前几年离开了他们,同样是他处理的。
柳禾鸪没说话,他也没吃糖,年轻人看到了,又递给他一颗糖,自己先吃了一颗。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家里人呢?”
“还没回来。”
“呵呵,有啥事跟哥哥说。”
“好。”
“吃饭了吗?”
“吃过了。”
然后,两个孩子,坐在那,看着别人欢乐。
柳禾鸪离开了一会儿,年轻人以为是孩子要回去了,没在意,继续守在那里,目送柳禾鸪离去。
一会儿过后,年轻人又看到柳禾鸪回来了,不同的是,柳禾鸪手里拿着一个糖葫芦,递给了年轻人。
“你吃吧,哥哥不吃。”
“哥哥你吃吧,我不喜欢吃这个,感觉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