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阳先生踱着步子,在过道间来回走动,脑中正飞速思考着毕生所学的医书古籍还有祖上积累下来的治病经验。
江海天对于医术是一窍不通,根本帮不上忙,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和李如松你望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
终于,李真阳忽然身形一顿,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眉头渐渐舒展,好像已经想到了什么解决方案。
“冷姑娘,你爷爷可有什么宗教信仰没有?平日里是拜三清,还是跪世尊,又或者是神一教的信徒?”
冷寒霜对这个问题不明所以,不懂为何真阳先生突然问起祖父的信仰来,但依然老老实实回答道:“前辈,我爷爷他并没有什么信仰,从来不会迷信鬼神。他唯一相信的,只有他自己,或者说他相信人定胜天,每个人自己就是自己的信仰。”
“完全没有信仰吗?这可有些难办了。”真阳先生刚刚舒展开来的眉头,又再次紧锁起来。
接着,他又问道:“你们平日里会拜天祭祖吗?有没有什么家族祠堂之类的?你爷爷会虔诚敬奉列祖列宗吗?”
冷寒霜依旧摇摇头:“我爷爷自幼父母双亡,那时他处境艰难,亲戚们都避之不及,不肯施以援手,因此,他早就断绝了与其余亲戚的来往,冷暖自知,根本不承认自己和他们有关系,发达后亦是如此。爷爷以前带着我扫墓,也只是替曾祖父曾祖母扫一扫,没有那种世代传承的墓地或者大家族祠堂,家中亦无族谱。”
听到冷寒霜如此一说,真阳先生更是叹息连连,打消了他刚刚心中升腾起的那个念头。
“看来,我想采用那种方法来治疗冷至谦,是不可能的了。”
一旁的儒雅男子,听到真阳先生发问两次后,都无果而终,已猜到了真阳先生心中所想,开口道:“真阳,你可是想用那种方法去治病?那可是禁忌之术,已被如今的中医彻底摒弃,视之为封建迷信的下流道术。”
儒雅男子接着说道:“普通之人,即使想利用此术,亦是妄想,很容易沦为招摇撞骗的道士和尚、巫婆神汉之流。想要掌控那种力量,必须自己的精神修为达到某种境界或是出现一些特殊的异常。我反正是没有这个能力的,只有真阳你才能真正做到,并把禁忌之术施展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