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霜推开ICU的门,领着几人进去。
病房内的那些人,纷纷偏过头来看着他们。
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瞧见李真阳和李如松后,微微点了点头。
李如松也赶紧过去,低声叫了声:“爹。”
儒雅男子并未理会李如松,而是和李真阳互相交流了几句,似乎在告知病情。
此地另外还有一个金发碧眼、戴着方框眼镜的西方老者,眼神中略带几分不屑之意,隐隐透出一股傲慢的气场出来。
似乎,这位西方老者听了李如松他爹的一番中医论述后,并不感冒,甚至有几分瞧不上眼。古国的中医,在他眼中,也就是巫术的一种,至多比黑铁文明的那些原始部落的巫术高明一些罢了。
除了这两人之外,还有一个年约六旬的长者,静静站在一旁。此人正是冷至谦颇为倚重和信任的墨先生,据说也是一位修行人。
至于病床上躺着的,正是冷至谦。
只见这位商界大佬,此刻憔悴万分,眼睛无神,皮肤无光,进气少而出气多,与上个月的他相比,都更虚弱数倍。
上个月的他,头发虽显稀疏,可今日的他,头发几乎都掉光了,这是化疗的后遗症,不可避免。
冷至谦见到来人后,勉强探出一手,打了个招呼:“老夫身染重疾,不能起身相迎,失礼了。”
李真阳拱手道:“您不必起身,我先把把脉吧。”
说完,他端坐在病床之侧,探手握住冷至谦的桡动脉,在寸、口、关,三处分别探脉,屏气凝神,感知着冷至谦体内的气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