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年幼的和那些阴灵投影战的难解难分,三个年长的被我们仨打的抱头鼠窜。”
“最后的结局是,三个年长的死在了我们手里,三个年幼的逃回了人族。”
李牧点了点头:“这些我都知道。”
王庸却摇了摇头:“其实你是不知道的,我那时候也是不知道的。”
“术宗的那个白袍子术士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离开无间境,而且当他身死之后,无间境里的第二局较量才正式开始。”
李牧抬了抬眉头,问道:“这又怎么说?”
王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战争之后,作为神仆族一方的我们自然是会对战死的那三个家伙搜魂,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关于人族有用的线索。”
“不可避免的,我们也看见了死在我们手里三个人的一生。”
“搜魂结束的时候,我和蛰貘并没有觉得如何,只有卿岚愣在了原地,眉头紧皱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后来我们仨就回到了神仆族祖地,不知道卿岚是怎么样的,我是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李牧适时的问了一句:“什么不对劲?”
“我好像会做梦了。”
王庸轻轻的抬起了头,眼神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无数年的夜晚,我第一次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一切都是断断续续的,有时候会回到无间境里,有时候又会生活在一个有很多山峰的宗派。”
“我没问蛰貘,但看他的样子我猜也是和我一样的。”
“一夜又一夜,我们仨被梦境困在了神仆族的祖地里,再也没有出去过。”
李牧的眼底掠过一抹清明,又问道:“卿岚也是一样?”
王庸点了点头:“其实我觉得,那时候的他才是最严重的。”
“毕竟那个白袍子术士的魂是卿岚自己搜的,我们三个里也他是最直接的中了白袍子术士最后的术法。”
“最后的术法。”李牧若有所思的抬了抬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