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偶尔会想死,也时常会犯病。”
李牧咧了咧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发泄一下就好了。”
老者不再言语,而是看向了朝圣山顶那块唯一的碑石。
碑石的角落里有一个刚刻上去的名字,一笔一划都干干净净规规矩矩,但却又给人一种倔强的感觉。
在老头儿离开这里之前,他觉得这个名字太孤单了。
一个人藏在角落里,像是背负了太多东西,不愿意接触任何一个人一样。
所以他一开始觉得这个白衣青年是一个很可怜的人,没有朋友,怕和别人接触。
连自己都欺骗的很好。
但现在看上去,他又有了另一种感觉。
那个名字虽然还在碑石的角落,却时刻给他一种跳脱白烂的感觉。
好像不是它被碑石上其他的名字孤立,而是一个名字……孤立了所有名字一样。
一个游手好闲的白烂青年,吊儿郎当的顿在角落里,看热闹一样的打量着其他人。
这种感觉好像不是孤独,怎么反而还有些……贱呢?
老头儿有些不确定,看了李牧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
“这石头上的人名也不多啊。”
李牧咂了咂嘴,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然后指了指自己头上不远处的一个名字:“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多月前吧。”白胡子老头儿说道:“你俩认识?”
“认识,但是不熟。”
李牧眯了眯眼睛,想起来了长安城里那个总是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蓝裙少女。
她叫李沐沐,是唯一一个没有在伴生书院里苦读的伴生郎。
也是唐国太子的钦选伴生郎。
在长安城里,李牧见过很多不一样的天才。
其中天赋最高,最夸张的自然是唐国的二公主——洛理殿下。
但如果排第二的话,李牧觉得应该就是这个名叫李沐沐的少女了。
这是很高的评价,但用在那个蓝裙少女的身上一点儿都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