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苏秦的声音还有些得意:“我一般被师傅揍的时候,都是因为太磨磨唧唧,师傅受不了我的唠叨才揍我的。”
李牧叹了口气:“那头悬梁锥刺股,是不是你做的?”
“算是,也不是。”苏秦咂了咂嘴:“当时张仪和白起这两个吃白食的憨货住在我家,我们仨一起学习师傅留下来的那本《纵横之道》。那可是熬大夜死记硬背啊,师弟你可不知道师傅给我们留下的书都多厚……”
“能说重点?”
“哦,也行。头悬梁是真的,不过悬的是张仪的头;锥刺股也是真的,只不过扎得是白起的大腿。”苏秦无耻的笑出了声:“我就在中间,他俩醒了我就醒了。”
李牧挑了挑眉:“你啥也不做?”
“倒也不是,他俩一醒就会瞅我一眼。我要是醒着还好,一闭眼睛就会挨他俩的巴掌。那俩逼下手可重了。”
李牧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凝视着手里的竹筒。
“师弟你挺用功的,天赋也不错,要是活在我们那时候,怎么也能混个绝世剑客的名头。那你应该和白起那憨货有共同话题,毕竟他用剑有两把刷子……”
苏秦在自己的识海中絮絮叨叨,而李牧也毫无办法,只能继续集中精神,看着面前的竹筒。
大约一炷香后,李牧终于看破了迷雾,看清楚了竹筒内的那个字。
“是纵。”李牧抬了抬眼,却看见竹筒瞬间化成了飞灰,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股清流从竹筒里流进识海,然后化成了一个“纵”字静止不动。
“哟!看清一个了?”苏秦啧啧称奇,但有说道:“不过我觉得这种传承手段有些缺陷,你看这大晚上的,还让人读书,万一人家有夜盲症,那得多难熬?”
“夜盲症?”李牧愣了愣,但却没多问什么。
在这时候,旁边的木屋里响起了一阵阵叫苦不迭的埋怨声。
某个头昏脑胀的干净少女放弃了和竹筒死磕,爬到了墙壁旁,开始一下下的敲击着墙壁:“牧凉!牧凉!我不行了,你能快点吗?”
李牧翻了个白眼:“别吵了,姑奶奶,我已经尽力了!”
“你尽力得有用啊!”林安苦着小脸:“我看书看得想吐,你有进度吗?”
“看完一本了,你直接看第三本,然后告诉我里面写的什么。”
隔壁的屋子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了某个少女试探的疑问声:“我能不看吗?等你都看完告诉我不行吗?”
“你觉得呢?”李牧张着嘴喊道:“你要是不想早点出去,就坐那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