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鸠之外,墓生道派这一带还出现了一只新生的鸠,血脉复杂至极,很可能是真正的祖鸠容器。”
“你知道这只祖鸠是谁?”
黑袍商人点了点头:“我觉得,可能是时天运。”
“为什么?”李牧抬眼问道。
“因为我在外界看到过他,他的因果线纷乱到了极致,不像是只活过一辈子的年轻人。”黑袍商人犹豫了片刻,然后说道:“他的躯体,也很古怪。”
“很古怪?”李牧皱了皱眉头:“古怪在哪儿?”
“他的那具身体苍老到了一种堪称恐怖的境地,但有不知道为什么,丝毫没有腐朽的气味。我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很多年前就闻到过的味道。”
黑袍商人的回答很精明,一边回答着李牧的问题,一边不断的主导着问题的走向。
他在一步步向后退的同时,说出来的回答却又没有丝毫触及自己的隐秘,巧妙的从自己进入金丹潮汐的目的,转移到了墓生道派的身上。
而李牧其实也早就察觉到了如此,但他也不怎么在意,因为他本身也没指望单单靠一把火枪就能问出来黑袍商人的秘密。
两者其实都心有灵犀,一个人听着对自己有价值的答案,一个人主动的抛出一些对自己无关紧要的信息。
然后,黑袍商人退到了一个很安全的位置,抬了抬首,身形向后急掠而去。
“砰~”
火枪口没有丝毫的颤抖,因为那道声音也并不是从它的身上传出。
李牧张了张嘴,平静的“砰~”了一下,但其实没有扣动扳机。
他看着黑袍商人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轻轻的笑了笑,然后向着林安那里的屋檐下走去。
林安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了李牧一眼:“为什么不开枪?”
李牧耸了耸肩,说道:“下这么大的雨火药早就受潮了,本来就开不了枪。我只是单纯的想吓唬一下他而已,谁知道还有意外惊喜。”
林安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还是你鸡贼啊。”
“特殊人特殊对待,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也没什么底线。”李牧这样说着,有看了眼屋檐下的刘木胜:“我们的天命之子没醒?”
“醒了一次,又被我敲昏了。”林安无辜的说道。
“干得漂亮。”
“那接下来怎么办?”
李牧思索了片刻,然后眼睛亮了一下:“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