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轻啐一声,满眼恼怒:“还敢狡辩?”
身后的四位青年才俊听闻到楼亭的声音,默契的转过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而牧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闻女子蹙眉问道:“不知道是我?你这登徒子认识我?”
牧凉微微一愣,然后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进酆都城之前的样子。
他沉默片刻,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而后,他平静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认错人了。”
他是认得她的,因为他和她相遇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病。
只不过女子病好了,而那时候自己还被那病困扰着。
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位古坨国的公主殿下会出现在这里。
自竹林一别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见过。
许清雅给了自己一块玉牌,说这位公主离开了唐国,带着陛下赏赐的忘川河源回到了故乡。
她是回去救治自己国家的孩子们,然后便再无消息了。
“认错人了?”
颜兮月觉得有些不对,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她的确没有见过这个俊秀的白衣少年,但却莫名的觉得有些眼熟。
“认错人就能闯别人的楼亭?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守规矩?”
牧凉侧了侧头,思索了片刻,然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规矩就是我可以挑战任何楼亭里的人,自然也包括你。”
颜兮月面无表情:“你知道这么多的规矩,难道不清楚我是唐国使臣?”
“唐国……使臣?”牧凉愣了愣。
“嗯,看来你还真是无畏无知啊。”
颜兮月明白唐国这两个字对于祀月国的百姓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是难以想象的庞然大物,也是让自己国家从幻想中清醒过来的源头。
祀月国的人们对唐国都保持着一种复杂的态度,既敬畏,又憧憬,既彷徨,又疏离。
不论是酆都才俊,还是那些阁老,都默契的将唐国的使臣摆放在了一个微妙的位置。
所以不只是颜兮月,酆都所有的人都不觉得有人敢靠近那个神秘独立的叁号庭楼。
而颜兮月也知道今晚是祀月国很重要的日子,所以她也不想抛头露面,打扰到别人的欢庆。
只不过她怎么也没有预料到的是,会有一个愣头少年在自己修剪绒毛的时候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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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遭人厌烦。
而这时候,她却又听到那个白衣少年平静无辜的声音:
“唐国使臣……很了不起吗?”
颜兮月愣了一下,然后侧头看着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失心疯了的少年:“不是很了不起。”
“所以我也没什么错?”
“嗯……”颜兮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