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赌灵石?”
“有区别吗?”
“那你说。”
赵青蒙微微沉默,然后看着桌案便的符篆莫名其妙的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我俩赌符,谁输了,就要把对方的符篆生生吃掉,一张都不能剩下。”
牧凉闻言一愣,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不确定……又看了一眼。
“怎么?不敢?”
赵青蒙的表情无比嚣张,盛气凌人。
而面对如此拙劣的激将法,牧凉却平静的看了一眼身旁用来画符的……墨水。
然后他认真的对着赵青蒙说道:“我允许你蘸酱。”
……
楼下的看客们依旧兴致勃勃,而当他们看到壹拾壹号楼亭外,挂上了【比试开始】的牌子后,这种兴奋感到达了顶峰。
“呦呵!有好戏看了啊,哥几个。”
“那可不,这赵青蒙可是在酆都的符画之道独领风骚,无人可出其二。对面那白衣少年可是踢到了硬骨头啊。”
“你觉得赵青蒙能赢?”
“当然,我对酆都的文人才俊可是很有信心。”
“你压了多少?”
“三百两白银!”
“我是问你……压那白衣少年压了多少。”
“……五百两。”
“聪明。”
“彼此彼此。”
路人并不是没有脑子,他们虽然知道赵青蒙的天资和实力,但他们不了解那白衣少年是什么来头啊。
这种时候不能只看手里的牌,也要考虑一下对家。而且从刘轻符的落败看来,这场比试其实还算悬念颇大。
他们本来是这样想的,然后便有人看到了楼亭外的刘轻符眉飞色舞,一脸奸笑的样子。
聪明人隐约猜到了会发生什么事,只不过他们依旧没预料到会发生的这么快。
手慢的还没来得及下注,壹拾壹号楼亭的比试结果便已经出来了。
……
赵青蒙先一步走了出来,不过好像样子沧桑了不少,下巴和嘴唇上都长出了胡须。
“那是胡须?还是……墨水啊?”
看客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们总觉得好像短短的这一段时间里,赵青蒙便变得成熟了不少。从菱角分明,到圆润谦卑。
被毒打过的赵青蒙弯腰掀起了幕帘,大厅内的人们便知道了比试的结果。
然后是短暂的死寂,以及片刻之后猛然爆发的洋溢浪潮。
站在楼亭外的牧凉并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平静的看了赵青蒙一眼,然后递上了一杯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