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赢勾摇了摇头:
“我只是无聊顺路而已,老二自幼便被大兄揍着长大,可能是去吐口吐沫也说不定。江宁嘛,大兄倒是一直最宠她,连自己的心脉都割舍在了冥河岸边,所以她应该是去找大兄的。”
李牧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赢勾问道:
“传闻中旱魃食将臣一臂一腿补足本源,后卿依靠将臣的心脉得以从冥河之中苏醒。可你的躯壳作为先天薄弱的人族,蜕成源尸本应该是最为斑驳困难的。你真的和将臣毫无关系?”
赢勾身体微顿,沉默了很久之后仰头平静的笑了笑: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大兄和我相识最短,可对我是最好的啊。我是所有寄生虫中……吃的最多的一个,吃的有些肿胀,吃的有些……恶心。”
山风吹拂而过,一片落叶掉落在了棋盘之上。
赢勾放下了手里的棋子,然后将手里的星牌丢给了李牧:“下不过你,认负。”
李牧抬手接过,却发现手里的星牌呈蓝紫色,只有巴掌大小。
其上花纹古朴繁琐,色泽深邃凝实,而在星牌的最顶处,有一个灰黑色的“一”字。
“以后用得上?”李牧抬眼问道。
“未必。”赢勾却诡异的笑了笑。
“为什么?”
“你猜?”
李牧将手里的星牌收入袖中,眼神平静的问道:“你反悔了?”
赢勾摇了摇头:“算不得反悔,你并没有猜出我的身份。”
“赢勾不算?”
“算的,如果你在洛阳城里早些出来的话。”
李牧明白了什么:“但现在的你不是你?”
赢勾点了点头:“你晚了一步,石庙里祭拜的石像是赢勾,我也算是一部分的赢勾。”
“所以?”
“所以你还要猜。”年轻人莫名的笑了笑:
“猜另一个身份。”
深山中落叶飘零,树林里荫影斑驳。
草地上却再也没有什么棋盘。只有一尊半塌的石像瘫到在正中。
石像上遍布青苔,像是本就在这里摆放了许久的岁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