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庭院的主人,那个没什么脑子的少女,应该从来都没有摘下来试试吧?
清凉过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意袭来,不知道是两夜没睡的缘故,还是指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渗出的血滴,李牧的思绪突然有些沉重。
那种感觉,就像是劳累了许久,或是一口气看熬完了一本厚重的古籍,心底的石头落地,总会想要昏昏沉沉的睡一觉。
但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
李牧眼底泛起一阵阵波纹,撑起下颚,心中开始找一些能够让心神运转起来的事情,以驱散灵魂深处的困意。
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已经有很久了吧?
如果不是三年前那个记不清样子的青衣人,自己应该会搭着那个贩卖奴隶的车队,穿过唐国的边境,到达了原本计划里的北方古国吧。
或许那样的话,事情会简单许多,没有约束,没有这样那样的规矩,只要……修行就好。修行,对自己来说从来都算不得什么难事。气血也好、神念也罢,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
以自己这几年来见过的那些天才们,除开少数看不透的几个,天赋最高者,应该就是亭子里那个百无聊赖的红衣少年。
少年似乎生来就没什么戒心,当然更可能的是,他并不在乎世人的窥探,对自己有着近乎自负的骄傲,肆无忌惮的张扬着自己耀眼的天资。
十三岁的金丹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