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已经活到了可以修行的年纪啊?”颜兮蹙眉看着身旁的少年。
“我并不是生来就有这种病,是三年前才开始的。”李牧平静的解释道。
颜兮闻言一愣,仔细认真地看了李牧片刻,然后皱着眉摇了摇头:“你骗人,你散发出的神念气味,已经浓厚成雾气了,而且还掺杂着另一股很特别的气味。我不信你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神念就会膨胀到这种地步。”
李牧转过头,看着身旁表情认真的少女,刚想要继续解释什么,便听到了凉棚前传来了一声呼喊:“下一个。”
在李牧前面的参与者已经走上了灰色的石板路,向着竹林深处走去,而那个身着淡青色长袍的青年,正表情平静的看着自己。
李牧低垂眼帘,左手的衣袖中取出一面腰牌,然后瞥了眼身侧衣着清凉的少女,把自己手中的油纸伞递了过去,然后在少女微微发愣的眼神中,走进了雨棚之中。
雨水敲击着雨棚的屋顶,溅起的水滴从屋檐上滑落,滴在棚外的土地上,但雨幕好像被什么看不到的东西隔绝开了一样,和棚内干爽的土地间形成了一道明显的分割线。
“姓名?”
“李牧。”
“身份?”
李牧没有回应,而是把自己手中准备好了的腰牌递了过去。
诗会的考核虽然并没有明显的限制条件,而且能够在第三天入场的青年才子们,都应该对自己的能力有一定的信心,至少觉得自己不会在第一关就被淘汰,但也不排除有一些故意来捣乱的闲人,或者有是赌庄的人混入其中。
所以每处的竹林前,都会安排一些人事先对参与者做好记录,有人推荐和担保更好,但哪怕是没什么名气,前来碰碰运气的寒门才子,负责记录的人也很少会难为他们。只是简单的记录和询问,便会放人过去。
当然,每年也会有少数的皇家子弟和伴生郎偷偷混在其中,溜进去探玩一番。而李牧,递出去的自然就是自己的伴生郎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