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两个幼童躺在一起,满身鲜血,看上去已经毫无生机。原本华贵的毛毯上尽是鲜血的痕迹。
看样子,是在刚刚纷乱的战斗中,有人偷溜上了马车,杀害了车上的两个幼童。
但青衣人并没有转身离去,反而眼睛微微眯起,直视着车厢内的惨像,沉默了片刻后,皱着眉轻叹了口气:
“站起来,我要找的是你。”
雨声依旧不停,但马车四周除了青衣人好似再无任何活物。只有阵阵微风吹过。但青衣人依旧看着马车内的一处,看上去笃定了车内还有其他活人。
片刻后,已经“死”了的幼童推开了身旁的尸体,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
幼童原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颓败,但看上去并不害怕,只是皱起了眉头看了眼左肩上自己划伤的狰狞伤口,随后便面色平静的看向车外的青衣人。
青衣人皱着眉看了眼旁边早已死透的华贵幼童,又看了眼面前平静的有些诡异的幼童,心中却不自觉的有些惊异于面前幼童的手段,为了活命,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哪怕他生平见过无数更惨烈的局面,心中也难免升起一丝寒意,皱着眉有些犹豫了起来。
车内的幼童看不到斗笠下青衣人的面容,但也似乎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微妙的气氛。
“我是奴隶。”
青衣人闻言抬头看向了车内的幼童,并未回应。
“其余马车黑布下都是奴隶。”幼童眉头微皱,接着说道。
幼童说着用右手解开了胸前的衣物,露出了胸前被鞭打的狰狞伤痕,伤口新陈交错,看上去确实饱受凌辱。
“我本就不欠他什么东西,更何况他们杀了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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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听着幼童并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解释,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并没有去问为什么他一个奴隶有资格坐在这里,也没有问他手里的匕首从何而来。
或者说其实他需要的……也不过是一个能说服自己的借口而已。
“你不必向我解释这些东西,我和他们两伙人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凑巧。我来的目的,是为了你。”
“我?”幼童闻言一愣。
“既然只有你活了下来,自然只能是你。”青衣人说着收起了长剑,向幼童扔出了一个精致的瓷瓶:“涂在伤口,然后跟我走。”
幼童接过瓷瓶,微微皱眉:“去哪?”
“长安。”
“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