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逐渐弱了下去,后面他们再说的话,妙媛就听不太清了。
不过光这几句话,她就能够想到当时母亲在生她之时,费了多大的心力才保下她。而她能够活到现在,也全赖于父君的那株血灵珠花养活。
只可惜,父君寻遍万里千山,踏破江河湖川的幸苦与艰险,她不知是怎么样的,也不知父君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她只知道,她的命是父君与母亲两个人合力保下来的,她得好好的活着,快乐的活着,这样,才不有负于他们的付出。
想明白这一切,妙媛突然不恼阎翳了。什么打她骂她的事,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阎云模糊间好像也听到了鬼族小殿下几个字,但是她听得不太真切。不过凡是这些隆重的大典仪式,总是会有那么一个两个乱嚼舌根的,嚼来嚼去无非是那么些个东西,她也不想管,也管不着。
见仙族的帝姬进来,她低声对着妙媛说道:“要不要过去行礼?”
毕竟是仙族的帝姬殿下,身份上还是压妙媛一头的,更何况又是长辈,她于情于理都该过去行个礼。
岂料妙媛摇了摇头,拒绝了。“不必了,父君不在,我也不想凑过去惹人话柄。反正我们躲在柱子这里,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的。”
“也是,”阎云听完之后,赞同的点了点头。反正她们又不是今儿个的主角,过不过去都无所谓。
再说这魔族的大殿,殿门有两根长柱子组成,大殿上方,魔气环绕,空旷不已。大殿之上,另有四根柱子矗立在这天地间,长的可以接壤天际。柱子上面刻着繁复难辨的复古图腾花纹,一时之间是看不出是什么药花还是祥兽的。
不过柱子柱体宽厚,大可以挡住她们目前做的这张席面。再加上他们远离人群,独坐于角落之中,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躲在这儿,也落个清闲。
妙媛想起了什么,问道:“怎么只见帝姬殿下,不见玉衡殿下呢?”
如此重要的场合,玉衡殿下不可能不来的。
阎云摆了摆手,随意猜测道:“可能和殿下一样,出去找人说话去了吧。”
他们殿下一来,就把她们两个丢在这角落了,和她说了一句看好小殿下,不准她随意乱跑,便带着黑常将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用说,阎云也能猜到殿下必是四处打探消息,与人会面去了。
妙媛戳了戳面前的小苦瓜,哼了一声,“他们这些大人物总有说不清的话。”
“可不是,还有理不清的头绪需要去理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