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帝提笔批阅着桌上的奏折。
他身后的影子忽然扭曲,一道婀娜曼妙的身姿就这么从中走了出来。
这是一位戴着面具的女人,肤白若雪,神秘风情。
如此堪称尤物的身材,没有几个男人能按捺住不动心的。
但相信,再火热的心思,也会在得知此女身份后的一瞬间,如同冷水浇面,冷却下来。
因为,她就是大谁河的最高领导,鬼衣使。
那位一夜之间,横空出世,只手诛杀了七位圣者的强者。
鬼衣使的动作非常自然,来到养心殿对于她而言,似乎就像是回到家一般无拘无束。
哪怕对面就坐着皇帝,鬼衣使也能在不经允许的情况下,泰然自若的坐下。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鬼衣使开口,声音知性,有种奇特的磁性,动人心魄。
“担心谁?”唐帝头也没抬。
“还能有谁?自然是我们大唐的太师了。”
鬼衣使抽出桌上的毫笔,往后一靠,修长的玉腿顿时搭在了桌子上,肤若凝脂,像是会反光一般。
“他羞辱诗狂不成,反倒激得对方写出了一首镇国名诗,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中自己的脚。”
“普天之下,不知多少人等着看他笑话。”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李讲在人前有多么显贵,风光无限,背后就有多少人巴不得他从云端跌落,沾染一身的泥浆。
这就是人性。
现实而残忍,往往没有一丁点的温度。
从这一次中毒,李讲的身边,一群人态度立马转变便可以看出。
他甚至还没死呢,一些人就已经迫不及待落井下石。
“随便看笑话,小心自己也成为笑话中的一部分。”唐帝淡淡地说。
话音刚落,他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李太师,你不是最喜欢在别人异象结束后立刻动笔吗?怎么不见动静?”
三皇子冷嘲热讽,铁了心要狠扇李讲的颜面,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见缝就插针。
看这架势,似乎就非得将李讲气得吐血才行。
鬼衣使当场就笑了,“这性子,也不知道像谁。”
唐帝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李家封地。
皓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