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死了,她有没有给你托过梦?”
“你觉得我放不放心把芳芳交给你?”
……
这一场“审判”,让金海感觉像活剥了一层皮,不,连内脏都挖了出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这么坏,而在这之前,他觉得这是本事。
“好了,你起来吧,”赵小禹终于结束了审判,“揉揉脸,消消肿,别让妈妈看见。”
金海停止了哭泣,起身坐到床沿上,擦了擦眼泪,双手搓着脸。
赵小禹的最后一句话给了他希望,“别让妈妈看见”,说明他不打算把自己的事说给家人,他对自己留情了。
他一激动,深情地叫了一声:“哥——”
赵小禹点起一支烟抽着,吐了一口烟,叹了一口气,眼睑低垂,一副疲惫的样子;一头乱发被孙桂香推成不足一厘米长的毛茬,显得面容越发消瘦,神情落寞,像个刚刑满释放的囚犯。
金海趁机讨好他:“哥,我错了,我保证改!”
赵小禹问:“你和芳芳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程度也没。”
“老实说!”
“真的没,我都没向她表白过,”金海说,“有一次我拉她的手,被她抽开了,她很保守,我也想好了,在结婚之前坚决不碰她。我们的婚事,全是妈妈和老胡做的主,妈妈说,芳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