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明白了么,姚老板。”
随着沉甸甸的脚步声响起,姚海棠身侧狭小的空间被他精悍高大的身躯占据。
迟铁也学她背靠墙,冷冽深凝的视线透过半敞着的后门往外望。
那沓大团结还被姚海棠攥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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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龇牙一笑,往迟铁眼皮子底下晃晃,“发财啦。”
“这是你的嫁妆钱。”
“李婶儿说让我看在这钱的面子上以后对你再好点儿。”
迟铁自然知道她在逗他,却哑嗓失笑,“没法儿再好了。”
“已经顶好儿了,好透了。”
“其实你也想收来着,我知道,你想让她心里舒服。”姚海棠眨眨眼,“就是接钱的手就是伸不出去,是吧。”
他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不计算明天的活,所以下意识地拒绝所有带着重量的好意。
他没法儿保证自己往后能不能还。
迟铁闷闷地嗯了一声,刚毅面颊弧度变得柔软。
他定定地瞅着她,忽而道:“你小辫儿松了。”
“扭身儿。”
铁哥的扎辫子水平已经飞速上升,如今甚至到了看她辫子乱就忍不住要上手的程度。
姚海棠乖乖背对他。
迟铁粗糙指腹捏住她头绳撸下,轻启牙关咬在嘴上,一双黝黑宽大的手开始捋她头发。
他很慢很慢、一遍又一遍地捋,沉着嗓子道:“海棠,我还是想谢你。”
姚海棠噗嗤一声乐了,“知道。”
没等他说后话,她很快又道:“但你可以不用说。”
迟铁:“我想说。”
姚海棠笑得越来越贼,“可以动嘴谢。”
“但可以不用说。”
迟铁:“... ...哦,是这么个意思。”
姚海棠:“嘿嘿嘿嘿。”
铁哥向来一点就通,严肃且认真地回,“明白。”
“晚上我也研究研究,”
“研究研究我这嘴是个啥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