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怼他吃啥吃,不吃了。
却恍然感觉到汗湿的鬓角被一抹干燥滚烫贴住。
贴得紧紧的,毫无缝隙。
像是要带走她发间所有的潮意。
他开口,嘶哑破碎的嗓音头一次距离她如此之近,像是笔直地穿过耳膜,“我入伍是为了我妈,”
“我想,我要是死了。”
“只不过是我把这条命还给了她。”
“但我刚才突然就想... ...”他像是在吻着她一样更紧地贴近,力气大到姚海棠都感觉身体的重心被挤得偏移。
他抵着她继续道:“我突然想,我好像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就像是梁子从没跟我说过他那么感谢我,那么服我... ...她是不是也特爱我啊。”
“爱到让她忍了那么久,久到实在撑不下。”
迟铁哑嗓苦笑,“她怎么可能会想要我的命呢。”
她之所以那么忍着,那么挣扎。
就是想让他见她还能好好活着,别再往大河里跳了。
“姚海棠,”迟铁阖上眸,眼尾血红。
他声音如同烧着了的野草堆嘶啦啦地响,“我想给你。”
“你要么。”
二人心口相贴相融,心跳同样疯狂而剧烈。
姚海棠还未回应,迟铁便打断道,“你要吧。”
“姚海棠。”
“你要了,我才能活。”
“没有谁想要,所以你要吧,行么?”
姚海棠怔愣片刻,蓦地笑开。
如肆意绽放的野玫瑰,眸间一片坚毅。
她纤白手臂极用力地伸展,死死地搂住他坚实精悍却又颤抖的背,
如同向外生长着尖锐荆棘的柔软枝叶,将他护在其中。
她仰首道,“求之不得。”
小巧足弓用力绷起向上,攀着他轻启红唇。
叼住他冒出青茬儿的下颌弯起眼眸,
“为了避免你反悔。”
“咱俩得盖个戳儿。”
“赶紧的。”她啧了一声蹙眉催促,“只能够着这儿了,”
“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