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志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嚷嚷的要多大声就有多大声。
铁了心的想让满筒子楼的人都知道。
他三角眼一眯缝,嘬着牙花子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阴笑着骂了句:“个老犊子净跟我吹牛B呢。”
“她一个鸡崽子似的小破胆儿,咋能有能耐跟老子对着干?吓不死她的。”
姚平志心话儿了,想跑远了舒舒服服地干买卖过日子,不可能!
“姚海棠我可告诉你。”
“爷爷我倒数仨数儿,你老实儿地滚出来跪地上给我磕仨头,我还能勉为其难地帮你跟我爹妈说几句好话。”
“往后家里还给你口饭吃。”
“要不然——”
“要不然咋?”
姚海棠乐得不行,推开门就问:“要不然你就跪地上给我磕仨。”
“求我别报警让人把你个瘪三抓进去吃牢饭?”
“诶呦我艹!”
姚平志没打听全,就知道昨天店里帮着姚海棠的哑巴是住筒子楼顶层,但不知道具体是哪户儿。
他真没想着姚海棠敢直接站出来,这一下也是晃神了。
筒子楼里的男人家大多出去干活儿做工了,剩下的基本都是老人娘们儿,就对看热闹感兴趣。
姚平志这么一闹,家家户户儿自然是跑出来抻脖子踮脚地张望。
整个筒子楼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钻出来好多脑袋瓜儿。
“诶呦!那不是哑巴家么?咋还出来个女同志!”
“诶呀妈呀,还不是一般的女同志嘞!是来福宾馆那个女妖精嘞!”
“... ...这,这俩人咋还凑一块儿去嘞?”
“那这个找她来的人是谁啊?咋瞅着像是捉奸的,应该不是她男人吧?”
“不听说她是寡妇么?汉子应该早死了吧。”
妇女同志们有瓜子儿的拿瓜子儿,有马扎的拿马扎。
甚至还有端着大茶缸子吸溜着茶水出来的。
姚平志一瞅,腰板子瞬间更硬了。
邪笑着看向姚海棠。
“你要是不嫌丢人,咱俩就在这儿唠。”
“反正老子一个男的啥也不怕... ...但你么... ...”
“我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