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星带着季鸣月往前走,走到尽头有一个楼梯,上边是一个类似井盖的小门,出去之后是夜色中的森林,连天上的星星都被树叶遮挡着,瞧不到几颗。
方景星拿出油灯点亮,想照照看季鸣月到底有没有受伤,却瞧见她打量着那个神似井盖的出口小门说:“外边盖的就是草地的皮,晚上这么黑,一盖上就是毫无违和感,难怪何大哥他们找不到。”
方景星见她还有旁的心思,便松了口气,知道她没什么大碍:“所以你让我先出去就是猜到何大哥他们找不到出口,为了让我搬救兵?”
“对啊,”季鸣月耸了下肩,“那不然呢?”
方景星抿了下唇:“为什么不让我留在里面?”
季鸣月瞅他一眼,两步上前握住他身侧的剑柄,一下子拔了出来,只见那把破剑已经断了一半,只剩下短短的半截。她颇为嫌弃地、也不知道是在嫌弃谁:
“就这破剑,你想杀几个人啊?……或者说你根本没杀过人吧?没了剑,里边那么窄那么矮你也飞不了,那你还不一定打得过我呢。更何况你也没我聪明,自然是我留在里面最保妥了。”
方景星不知道她知道自己的剑断了,听她分析了一通,闷闷地把剑收回来:“说得好像你能很容易杀人似的。”
季鸣月耸了下肩:“反正比你容易。”
方景星抬起眼看她:“不怕有心魔?”
“杀了该杀的人,怎么会有心魔?”晚饭吹来带来一股血臭味,季鸣月嗅了嗅发现是自己身上的,当即拿出手帕来,使劲儿擦自己的脸,“狗血真骚……”
方景星见状,也拿出自己的帕子给她:“你把狗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