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符媛儿从昏睡中醒过来，她瞧见了窗外夜空里的星星。

她没工夫觉得它美，只觉得头晕眼花，浑身酸痛。

他像疯了似的折腾，到现在睡着了，还将她牢牢固定在怀中。

她在他怀中抬起双眼，小夜灯的光柔柔洒在他脸上，正好映照出他硬挺的脸部轮廓。

他没有于靖杰那样的英俊，也不像程奕鸣俊美邪魅，但他褪去了冷冽和强硬，就能看出他其实也挺好看的。

以前她也曾这样近距离的看他的脸，今天再看，似乎有些不一样……多了几分憔悴，下巴有不少的胡茬。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如果离婚是他想要的，他为什么还会憔悴。

忽然，他渐渐睁开双眼，朦胧视线里，她清澈的美目逐渐清晰。

她没有因为他醒来就撇开视线，就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睡不着？”他挑了挑浓眉。

“也不是，就是突然醒了。”

嗯，说话就说话，他又翻身压上来干嘛。

“竟然会睡不着，看来是我不够卖力。”他的唇角挑起一丝坏笑。

当她明白这抹坏笑代表什么意义时，他已经开始付诸行动了。

“程子同，你不累吗？”

“下半场刚刚开始。”

她根本不知道这两个月，他忍得有多辛苦。

好几次深夜转醒，他疼得想要飞去国外找她……如果不是怕吓到她的话。

“程子同，”她轻声叫他的名字，“我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明明已经离……”

“婚”字还没出口，她的柔唇已经被堵上。

他再度将她拉入炙热的潮水之中，整晚都不容她多想。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过来时，是迷迷糊糊听到一个说话声。

“……我扛得住，”是程子同的声音，“我不是没经历过亏损，公司这点风浪还能抵挡，有问题我会找你。”

她睁开眼，瞧见他在阳台打电话。

虽然声音不大，但因为家里很安静，所以她能听清楚。

小主，

说着他又低声笑了，“……于总的手笔谁比得上，放心，他们不敢动你。”

她听出来了，原来他在跟于靖杰打电话。

很少听到他有如此轻快的笑声，看来他和于靖杰是真朋友。

“叮咚！”忽然，一阵门铃声划破她的思绪。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他，他也刚好收起了电话，也朝她看来。

虽然隔得有点远，但她仍然清晰的感觉到他眼中浮现的一丝犹疑……

门外来的是谁，她心里似乎有了答案。

她垂下眸光，不理会门铃声，而是想着自己该怎么办。

他的身影穿过卧室，出去开门了，但他没忘将卧室门随手带上。

公寓门打开，子吟抚着已经隆起的小腹站在门口。

她见了程子同，眸光顿时泛起亮光……但这亮光陡然怔住，因为她瞧见了门口地板上，有女人的鞋子。

再往前一点，是女人的衣裙，内衣……

她脸色陡然变白。

再看程子同，他神色坦然。

“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子吟哑着嗓子问。

程子同不以为然，“你该待的地方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