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般举动,显然是完全没有把你这位正统大汗放在眼里!如今格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种已然投靠了唐人,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分明就是想要跟你争夺汗位!”
毗伽·登里并未像毗伽·陀契所预料的那样怒不可遏,反而是皱起眉头,露出一副思索的神情。
“格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或许其中另有隐情……想当初在高昌的时候,是他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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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此一时彼一时,权势谁不觊觎?他如今娶了雅斯敏,而雅斯敏已被大唐皇帝收为义女,这目的还不明显吗?而且前些时日格立的嫡系部队调往了张三城,名为抵挡唐军,实则是投靠!”
毗伽·登里脸色微变,“你是不是过于敏感了?格立身在长安,或许也是无奈之举,事情的原委还是等他回来再说!”
毗伽·陀契眉头一皱,“兄长,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相信一个野种?等格立回来,你我怕是要成为阶下囚了!”
毗伽·登里犹豫了片刻,“先将张三城的几千兵马调回来,再命人沿途拦截,将格立拘回审问一番再说!”
“兄长,你是不是糊涂了?唐军已经逼近张三城,那几千兵马定然不会听命的,至于格立,谁知道他从哪里悄悄返回?万一堵不住他呢?”
毗伽·登里面色凝重,“那你说该如何应对?”
“兄长,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联合龟兹的兵马,先下手为强,解决张三城的兵马,然后反攻高昌,只要解决掉横冲军,唐军短时间内便没有力量再威胁我们!”
毗伽·登里冷哼一声,目光看向一旁的弥崎,“你带他过来,莫不是已经答应仆固拓什么条件了?”
“兄长,我们与仆固拓都是回鹘人,唐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现在必须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弥崎也附和道:“是啊大汗,切莫因为私人恩怨置数十万族人的性命于不顾啊!”
毗伽·登里怒斥道:“我为正汗,他仆固拓乃副汗,何时轮得到他做主了?”
毗伽·陀契有些不耐烦,“兄长,你目前时而糊涂时而清醒,如何能主持大局,不如安心休养,族内之事暂且交给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