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楚天成由燕一搀扶着，频频在燕王府各处溜达。

有时到后院水榭旁的凉亭里喝茶，有时到马厮里喂喂他的汗血宝马，有时在书房里召集一堆人开会……

王府里的眼线们一时都乱了方寸。

他们彼此之间日常本就极少联系，此时更来不及通气。

虽然无法判断出燕王突然抛头露面的目的，但大多数眼线都被惊动了，找各种理由跑出府去报信儿。

燕二早已派手下守住后门，并下达严令：“任何企图从后门逃走之人，一律擒拿！”

但凡有人踏出后门一步，便会立刻被擒获，并迅速悄无声息地带离现场。

这些被捕者会被单独关押在一间密室之中，断绝与外界一切联系。随后便是一场紧张而严酷的审讯。

面对拒不招供者，燕二则毫不手软地采用各种酷刑逼供。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获取关键信息。

三天后，迎宾楼，何富贵专属雅间。

燕一简要汇报了这几天的清查成果。

“王爷，这次总共清查出15名眼线，其中太子府派来的有10人，齐贵妃派来的有4人。”

燕一顿了顿，又说：“还有一个人是皇后娘娘派来的。”

楚天成一抬眼，“是谁？”

“是马厮的一个马夫，他说皇后娘娘派他来的目的是暗中保护王爷。”

楚天成没有说话。

左青云唰地打开折扇，微微皱眉，看向燕一，“你看此人可信吗？”

燕一想了想，说：“这个人平常少言寡语，跟府内其他人都没有交往。目前没查到他做过什么对王府不利的事。”

“武功如何？”左青云问。

“在属下之上。这次若不是他束手就擒，燕二他们拦不下他。”

“这个人放了吧。”

楚天成淡淡地说道，“其他的都杀了，至于尸体，哪来的送回哪去。”

“是。”燕一退下。

这时，朱世杰带着宋鹊走了进来。

宋鹊把医药箱放到桌子上，先给楚天成把了脉，然后请他躺到了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