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犷看着骆云逸离开的身影,扭头纳闷地看向身边神情莫测的澜玉泽,“二师兄,我们怎么一直不过去?接下来干什么?”
他不放心把二师兄叫了过来,二师兄却说不用靠太近,在师父的院外等着就行。
他有些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还弄个结界隐藏气息,那不就是偷听吗?
要是被师父知道他们在偷听,他们说不定要跟着遭殃。
“没事了,回去吧。”澜玉泽声音清清凉凉地开了口。
“哦......”
景犷跟在澜玉泽身后回忆着刚才三师兄和师父的对话,走了一阵后蓦地问道,“二师兄,诱情蛊是什么,三师兄刚才说师父这个发作了。”
“放心,没有发作。”
“那到底是什么,师父什么时候中的蛊毒?”
“我会研制出解药的。”
话落,澜玉泽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景犷烦恼地挠了挠头。
师父中了蛊毒,又瞒着他!
为了转移话题,竟然自我侮辱说自己不是男人......
秦染在反应过来后,气愤地打开门想要去找骆云逸,将那秘籍要回来。
但才踏出一步,秦染就冷静了下来。
这本小人秘籍她差不多也看完了,被骆云逸知道她在看这样的秘籍......
那又怎么样?!
蜀道宗就他们几个人,阎临渊和澜玉泽都已经知道她不是男人,看这种秘籍也是增长见识,至于景犷......她都说了自己不是男的,他还要被骆云逸影响,那就是他的问题。
骆云逸还能拿着书来教育她不能看?
只要骆云逸拿着秘籍来找她,那也就意味着他承认是他偷了,她又名正言顺的理由教训他。
想起骆云逸曾他母亲说不喜欢女的,艳鬼谷谷主就给他娶了个鬼男新娘,他拿了这本秘籍,指不定中饱私囊,比她看得还兴奋,说不定正中他下怀,偷偷修炼起来了。
这么一想,秦染就收回了脚步,重新关上了门,她倒要看看骆云逸能搞出什么鬼玩意儿来。
眼看着天快亮了,秦染看着窗外泛白的天空沉思片刻,舒服地躺回床上睡她的觉。
为免有人打扰,这次她布下了结界,睡得相当踏实。
景犷几次想在门口睡觉,但几次都碰到骆云逸,怕被三师兄笑话这么大了还睡师父院门口,就如巡视领地一般,巡视一圈就走开。
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景犷恢复人形后问骆云逸是不是找师父有急事,有急事的话可以喊醒师父,师父除了可能会不太高兴,还是会醒来的。
骆云逸只是对景犷勾唇笑笑,然后就飞身离开。
景犷郁闷地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刚才三师兄的笑很诡异,让他背脊有点发凉,三师兄真是越来越奇怪。
为了解开心中的困惑,景犷去找了正在炼制丹药的澜玉泽。
炼丹炉的火光映着澜玉泽红色衣衫,耀眼的妖冶又极度的阴郁。
景犷见到满屋子的灵植,还有一些毒物,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了。
不是他说......二师兄看起来越来越阴毒了......
“不是让你在灵池洗涤身上的戾气吗,怎么来我这里了?”
澜玉泽察觉到景犷的到来,头也不抬地开口问。
景犷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眼神心虚地看着炼丹炉,“就是......刚才我在师父院落外见到三师兄,三师兄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他在找抽。”
“啊?”景犷惊讶地看向依然低着头在挑拣灵植的澜玉泽。
澜玉泽缓缓抬起冷幽的眸子看向景犷,“不用管你三师兄,他是该得些教训了。”
景犷一知半解,但还是应了声:“哦......”
二师兄说是教训,要是只是教训而已,那他就不用担心了。
等等!不对!他又不是担心三师兄来找二师兄的。
“二师兄,你知道三师兄是想做什么吗?会不会对师父不利?”
澜玉泽双眸逐渐幽深,多了几分阴冷。
“二师兄.....”景犷试探地又喊了一声。
二师兄这样的眼神不说话时,真是瘆得慌。
“你不必担心,我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