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四兽神归位的事情还是晚些时候找机会跟景犷说,能少愁一会儿是一会儿。
“身体是有点小问题,都是能解决的,你不必紧张。”
景犷听着秦染敷衍的话语,神情更为严肃,手中的筷子因用力过猛被折断。
“师父!”
秦染看着景犷手中的筷子,忍不住脑补那种放狠话时说的话。
“小问题怎么能不重视呢!”
“不重视的话万一变成大问题怎么办?”
“师父您是在安慰弟子是吗?”
“一定是这样的......”
景犷说着“刷”一下就猛地站了起来:“你只和二师兄单独说话,一定是很严重的病,我要找二师兄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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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景犷跑远的背影,秦染:“......”
这孩子怎么跟得了焦虑症似的,自个儿越说越激动,无视她这个“身体有毛病”的本尊就跑了。
相信澜玉泽自有分寸,能够应付得了景犷,秦染开吃了。
原本心情是有点伤感胃口不是很好,但越吃越好吃,一不小心就光盘了。
这时候景犷也回来,秦染就有点小小的尴尬。
她还以为他不会回来,就没给他留......
景犷一过来,就闷不吭声地开始收拾碗筷。
秦染见景犷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试探地问道:“你二师兄该不会都告诉你了吧?”
景犷手中的动作一顿,梗着脖子,一脸桀骜不驯地缓缓抬起眸子看向秦染。
冰蓝色的眼瞳里映着秦染,眼眶逐渐变红,似有若无的水光微微波澜着。
秦染看到景犷这样懵逼了一下。
这小子挺心高气傲的,不爽了不管谁都想咬上一口,平时不怎么把她放在眼里的。
该......不是要哭了吧?
“师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秦染有些心虚:“没那么着急......”
“我要是消失了,师父是不是只觉得没好吃的了?”
没等秦染说完,景犷就绷着下颚线,垂眸死死盯着秦染。
突然这么犀利......还真有点难适应。
秦染被盯着更加心虚。
“话也不能这么说,为师怎么可能只觉得......”
“明明就是毫不在意!”
“师父什么事都跟大师兄和二师兄商量,什么都想着他们!”
“我是最不重要的一个,除了想起吃的,师父不会想起我,也不会正眼瞧我!”
秦染:“有......吗?”
面对景犷的问责,她被喷得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解释,而且这会儿景犷肯定也听不了解释。
景犷这反应,不得不让她怀疑自己没有一碗水端平。
“有!当然有!”
景犷憋屈地瞪着秦染,眼睛又红了几分:“连这种事情都不告诉我......就等到时机成熟了就让我滚是吧!”
“是师父以身犯险来魔塔救我,我不会忘记当时被你灵力治愈的感觉,没有你,我无法恢复清醒,现在可能被苍凌所利用助纣为虐......”
“我的命是师父给的,师父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就是让我去死我也不怕。”
“只是能不能不要什么事只跟师兄们说,就瞒着我,连要我走也瞒着我......”
就像是怕没有机会了,景犷歇斯底里地将心底所有的委屈都诉说了出来,声音也逐渐沙哑哽咽。
秦染听完景犷的控诉,缓缓抬眸看向了他。
景犷额头青筋暴起,红着眼睛,满目都是委屈。
看着这样的景犷,秦染想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有事一般的确跟阎临渊和澜玉泽商量,弟子有脑子肯定要用用,她就可以少动脑,他们也少整幺蛾子。
这么完美物尽其用还让景犷满腹的委屈,她是不能理解的。
不过吃了那么多顿景犷做的饭菜,那就真的她有问题。
不就是嫌什么都瞒着他吗?
想了想后,秦染轻启唇瓣打破有怨气的安静,“为师不是男的。”